昨晚,因为北京国际音乐节的奇思妙想,让余隆、罗大佑、崔健、谭盾[微博]四位看似不搭界的人并排坐到了一起。一个是中国最活跃的指挥家、北京国际音乐节的创办者、一个是华语流行音乐教父、一个是中国摇滚的先驱者、一个是行走在古典与现代之间的先锋人物,在各自的领域里,他们都是“教父”级的人物,在生活中他们是孩子的父亲,在昨晚的围炉夜话中,他们是四个有故事的人,四个会聊天的男人。 在这场对话之前,我问余隆是什么灵感把这样一个组合搬到音乐节的舞台上?余隆的回答是“音乐”。谭盾自不必说,他是北京国际音乐节的老朋友,他源源不断的创造力给音乐节带来不少活力,罗大佑和崔健对于余隆更多的是一种情结,小时候余隆和崔健都是在部队大院长大的,比崔健小几岁的余隆整天看着他们大孩子们一起玩无比羡慕。伴随余隆走过大学时代的是罗大佑的歌,那些校园歌曲让他觉得生活特别美好,带着无限憧憬他成为最早一批出国追梦古典音乐的学生,尽管那时对未来一无所知。在德国留学期间余隆听得最多的是崔健,想家时迷茫时寂寞时,崔健是良药。
这是一场不用完全设定话题的对话,四个人就像四本书,从48岁到58岁的年龄跨度也刚好是最成熟的阶段,人生感悟一大把,但是两个多小时下来发现谈得最多的是“反叛”和“青春”。我最认同罗大佑的一句话,“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才能干得长久”,但是在这之前先要找到自己喜欢干的事,就算如崔健、罗大佑一样功成名就的人,在寻找中也没有捷径,甚至充满挣扎和痛苦。14岁开始吹小号的崔健,如果当年不被“除名”,他也许现在正坐在某个交响乐乐队里。罗大佑学医出身,做了8个月的放射科医生,还干过内科和妇产科,如果不唱歌也许如今就是一个不知名的大夫。在中央音乐学院那充满脚臭味儿的宿舍里,谭盾、郭文景、瞿小松、叶小纲四大才子年轻气盛,经常给老师上演恶作剧。用崔健的话说,有今天是因为“他们每次给你设障,你就不断地提高自己。一定不能妥协,你要妥协的话,下场就特惨。”
走出对话现场,三里屯village广场前的大屏幕上还在直播,晚上的风挺冷,但广场上还是有近百人站立观看崔健的表演,有人在随着节奏摇摆身体。屏幕上崔健正在嘶吼《红旗下的蛋》,依然充满一股不妥协的劲儿,一如他在对话过程中紧紧攥着拳头的手。 再不折腾,我们就老了。崔健说他希望有一天进国家大剧院[微博]唱摇滚乐。元芳,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