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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昨天为自己3月28日要发的第五张专辑进行了媒体见面。作为中国摇滚之父,他在歌迷心目中的位置依然不可撼动。但,似乎,他让人至今记忆犹新的仍是当年的《一无所有》和《一块红布》等出自前几张专辑的经典曲目。而其新作带来的影响始终不及他的地位。新专辑中,崔健尝试了大量的电子、流行甚至嘻哈元素,这让人们在期待的同时产生质疑:崔健老了吗?难道要像罗大佑一样用新潮的东西才能重新武装起来吗?
玩嘻哈是为了赶时髦吗?
记者(以下简称“记”):为什么这张专辑做了那么久?
崔健(以下简称“崔”):制作占了很长时间,创作倒没花太多工夫,所以也许下次我会找个专业制作人。不过也没准到时我又觉得不过瘾。谁知道呢?
记:你说新专辑中加了很多电子、嘻哈等时下流行的音乐元素,但听上去并不那么嘻哈?
崔:现在市场上流行的所谓嘻哈并不是真正的嘻哈,只是一段旋律加一段说唱,完全是舞曲,甚至很多地方违背了嘻哈的观念,真正的嘻哈永远是反叛的。如果说他们是嘻哈,我宁愿说我的不是。
记:加入这些元素是否有赶时髦的意思。
崔:首先我不觉得他们是时髦,中国很多音乐都在照搬打口带上的东西。中国的文化只有西方和传统,缺乏当代原创的东西,大家听了我的新专辑可能会觉得不过瘾、不时髦,甚至有些不伦不类,但那是我用自己的语言方式表达的。只可能别人模仿我不可能我去模仿别人。
新作影响力大不如前吗?
记:在演出中,观众反响最大的还是老歌,为什么新歌没能超过老歌?
崔:外界一直有一种口碑,好像我的事业和心态都在走下坡路。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无能的力量》和《红旗下的蛋》反响不够是因为我没有做任何宣传,过于低调。我个人认为《无能的力量》中勇敢地说出了很多我没想到自己有勇气说的东西,有人觉得这是我最好的专辑。
我必须检讨新专辑的感染力不够,尽管我本人十分感动,相反听《一块红布》时麻木得没有感觉。我想不明白现在的作品为什么感染不了大家,希望下张专辑能改进。
记:当时为什么那么低调,是一直的习惯吗?
崔:《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在当时的成功是因为我们是第一拨搞原创摇滚的,我们说什么大家都接受,人们的饥渴状态就是最好的媒体,当时我面对媒体还不知道怎么说呢,歌已经红了。现在人们的选择多了,我不说就没人知道,说了都不一定有人知道。但我从根本上认为做这种采访挺不靠谱的,音乐只能自己听,自己感受。听我说什么都没用,更何况是听你们转述我的说法。
我也不喜欢拍MV,我觉得这会毁了一首歌,《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拍成MV后我就特讨厌那首歌,任何把音乐具象化的做法都不对。
记:你认为新专辑会受到哪些人的喜欢?
崔:年轻人吧,甚至在校学生,只要他们听。我身边的年轻人比你们还年轻,他们都说喜欢。
记:能超过《一块红布》吗?
崔:《一块红布》感动的是当年的年轻人。
开始谢顶真的就算老了吗?
两年前,某杂志封面刊登了崔健一张低头的照片,他稀疏的头发让乐迷们惊呼:崔健真的老了,一个时代真的过去了。对此,崔健并不回避:“我希望能忘记自己的年龄,事实上我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年龄问题,只有在和年轻人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我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但正是我身边的年轻人告诉我别太在意年龄,让我很受鼓舞。”
很快,崔健又笑着承认:“唯一不如过去的就是个人魅力不行了,毕竟头发少了,皱纹多了。”说着摘下帽子,“其实我头发不是特别少,我戴帽子不是为了遮头发,是为了照相时脸上有光影好看。我身上有些地方是暂停,有些地方是快倒,有些地方是快进。”记者注意到崔健的额上已经有很深的抬头纹,头发也比《解决》封面上稀疏了不少,但两颊的皮肤依然十分细嫩,崔健笑着在脸上比划着:“对,这以下就是暂停,头顶就是快进。”
最后,崔健穿上大衣围上围巾摆出很帅的造型让记者拍照,记者赞叹:“身材还像个小伙子。”崔健得意地说:“这部分也暂停了。我的歌里说'每周三次跑步一次游泳'说的就是我自己。”记者追问什么地方“快倒”,他则大笑着说:“快倒的部分属于隐私了。”杨欣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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