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牌艳星余莎莉:仍有豪情似旧时

2015年01月21日14:07   娱乐专栏  作者:一把青   我有话说

  文/一把青

  去见余莎莉的那一晚,我是非常紧张的。出门前化妆,对着镜子出神,便跳出些绝望的情绪:这个电影里烟视媚行的女子,从七十年代起就以先锋大胆又充满挑逗性的形象著称。摄影师杨凡在《楼上画家》中写过盛年的她,“进了门说是肚子有点饿,就找了一罐饼干拿起来吃,很是自在。我拿起相机要拍她的吃相,她就把饼干当做男人来吃,我惊讶她的表情如此自然可爱,想像力可以如此丰富。一块饼干都可以把它当成一个男人。她就是李翰祥的风月女郎之一的余莎莉。”。《风花雪月》、《红楼春梦》、《应召名册》、《拈花惹草》,无论古装还是时装,不胜枚举的风月片中,余莎莉永远是浓妆艳抹的尤物,性感而娇纵,风风火火地出场,眉梢一抬,便写满了欲望。除却巫山不是云,去见这样一个人,再怎么打扮,不还是白费心机吗?

  就这样忐忑了一路,真的见到了,她的笑容却让顾虑重重的我一下子放松下来。这些年网络几度传言余莎莉过的不好,时而说她作为国民党大将余程万的女儿,家财散尽流落街头,时而说她不复昔日光环,靠在兰桂坊卖假珠宝为生,好像女明星真实的生活必须要经历大起大落足够曲折离奇,才配得上电影里戏剧化的宿命,才能满足观众们看戏看全套的心理。我对余莎莉的第一印象,就是从她宁静又毫无防备的笑容开始,穿着件普通的黑色大衣,不施脂粉,头发随意地披散着,话也不多,甚至还烟酒不沾,与我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对面这个缄默质朴的女子,真的那传说中迷一般的余莎莉吗?

  直至偶尔说起在邵氏做演员的点滴,才把我带进那段旧辰光中。谈到往事,余莎莉许多时候都笑着摇摇头,“不记得了。”简短的一句,让人不忍心追问,又仿佛胜过千言万语。后来我仔细回想,好像她唯一主动吐露的,就是感念李翰祥导演的恩情,说当初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他,懵懵懂懂拍了第一部戏《拈花惹草》算是入了行,李导演一直照顾有加,保护她远离种种声色犬马。显然说起眼前的事情时她更快乐些,迫不及待地跟众人分享吃什么保养品会漂亮的心得,又说家里的狗与她亲密,嘴对嘴喂食也没有关系,都是些琐碎繁杂的日常点滴,我暗暗地想,起码她仍然保持着情调和趣味,活的正面又积极,种种流言蜚语,此刻当然都不攻自破了。

  后来朋友感慨说,余莎莉这些年完全没变,我听了起初有些诧异,毕竟,我眼前的她和电影中的她,形象上终究是有些不同的,忍不住重温了她几部旧作,竟然的确在一颦一笑中捕捉到些现在的神色,最重要的是,原本不可一世的傲慢不见了,那种轻佻的自信,也变得温柔了许多,朋友说余莎莉现在有人照顾,闲暇时常常做慈善义工,生活的平淡而从容。我按捺不住好奇心,还是问起关于卖假珠宝的网络传言,“是做过些饰品生意,也是别人教她的,现在早就不卖了,就算卖,自己养活自己,又有什么问题?”朋友反问,我竟一时无言,是啊,不依靠他人,能屈能伸,有尊严地活着,随遇而安,有什么问题呢?领略过高峰和低谷,这才是人生的全貌吧。

  记得席间,余莎莉说自己是个“傻人有傻福”的人,看着她一脸认真的神情,我几乎要即刻落泪,连忙喝两杯酒掩盖过去,她到底还是如杨凡笔下那般善良率性,尽管分明受到过背叛和欺骗,却没有丝毫戾气,更没有抱怨命运的不公,我相信她是活在当下并满心珍惜的了,又哪里需要我的眼泪呢?餐桌上有个男孩子,不知道身边坐的是昔日鼎鼎大名的电影明星,她也毫不在乎,照样热情地给他夹菜,摆摆手说“这些年轻人,怎么会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看了不少她的电影,观众如我几乎要脱口而出,想想还是作罢了,既然她不留恋风花雪月的往昔,又何必再去追忆呢?

  倒是对如今的余莎莉有些刮目相看了,我想,她依然是仍有豪情似旧时,只是换了一种姿态和方式,花开花落两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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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关键词: 余莎莉 香港 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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