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题记
自小长在天津,海河两岸我都曾跟儿时的伙伴玩遍过。闹灯节的娘娘宫、作礼拜的西开教堂还有繁华的劝业场都曾经是我流连忘返的地方。我曾以为自己是个地道的天津人,但是看多了天津的近代史,才发现自己远没有了解天津和天津人。当年,这座比北京小许多的一个城市,竟然有着英、法、美、日、意、俄、德、比、奥九国租界。我常想,那时的天
津人在身处耻辱的同时又要在华界与多国租界之间来来往往讨生活,度日月,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态呢?上世纪初,八国联军管制了天津整整两年之久,还有后来的八年日伪占领时期,加之各派系军阀在天津走马灯似地进进出出,横征暴敛,打打杀杀……那都是些怎样不堪回首的年月呀?!天津的老百姓是怎样应对那严酷、屈辱却又充满异国诱惑的现实,又一边婚丧嫁娶、生儿育女,传承祖宗留下来的一切呢?这里面一定有北京和其他内地城市人们没经历过的情感历程?有着与众不同的生存智慧和中、西杂揉的社交技巧。当然也一定会有他人没有过的难以言表的隐情。
我以为,天津和天津人在近代史上的命运和生活状态对理解中华民族近代史命运和生活形态是有着典型象征意义的。对理解今天中国人的精神现象也有着不可替代的参照作用。人们都知道,一个民族性格的形成是与其恒定长久的生存状态有着直接关联的。同时,外来政治、经济、文化与恒定的生活状态碰撞(哪怕是暂短的碰撞)所产生的社会情态,照样会深深渗透到一个民族性格基因中去的,并且长久影响着人们的思维和行动。于是我就有了写那个时代天津人的激动,这就是创作《玉碎》的最初动因。多年前,我曾撰写了以天津望海楼教案为背景的电影文学剧本《老少爷们上法场》,算是一次热身。为了写《玉碎》,除了仔细研究过天津的有关文史资料,更拜读了津味小说大家冯济才、林希等人的作品。经过多年的酝酿笔耕,《玉碎》终于跟读者见面了。在这里特别要感谢关心支持《玉碎》的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副主席陈建功先生、著名文学评论家何镇邦先生、杜家福先生、黄国光先生,百花文艺出版社薛炎文社长、靳立华副社长。感谢本书的责任编辑高为先生,他高度的专业精神和严谨细致的编辑风格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感谢沈跃生、随自更先生为本书做了精彩的美术设计。还要感谢我的夫人冀璞,多年来她一直支持我的创作事业,在写作《玉碎》过程中,在文字、资料等方面她都给了我全力的支持。
中央电视台影视部、天津电视台、上海胜强影视基地有限公司将投入巨资将《玉碎》搬上电视屏幕,相信在不远的将来观众会看到长篇电视剧版的《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