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色娘子军》中扮演连长的王黎同志,有一年抽到我所在的政治部工作,我乘送信件的机会,无话找话跟她套近乎……
小时候,看电影是跟奶奶去看的。在乡镇上看电影,没有影院,没有座椅,我常常是带上一张凉席,铺在草地上,就坐在上面看。有时,一部片子几个地方轮流放,等到十一二点钟后,不知不觉在草席上睡着了,等电影放映时奶奶才叫醒我。第二天,几个小伙伴一起
,你一言我一语眉飞色舞地描绘昨晚看过的电影情节,有时还会发生激烈的争吵,但那种争吵也是很愉快的事情。
童心是单纯无邪的,看到《南征北战》中解放军炮火轰击敌人阵地敌人抱头溃逃时,我使劲地拍起两只小手,“打、打、打”叫个不停;看到《芦笙恋歌》中用药物暗害寨主儿子而加罪于解放军的特务,我切齿痛恨。
七十年代,电影很少,看到的都是样板戏。《智取威虎山》上演,我坐别人的单车到二十四公里外的县城去看。杨子荣的形象在我脑海中不断翻腾。我多次邀来邻居几个小明友,关起门来排演《深山问答》。我演杨子荣模仿电影唱起“小常宝,控诉了土匪罪状,字字血,声声泪……”。
后来,我到部队当了兵。电影是部队重复单调生活的“释放剂”。特别值得追忆的是,在《红色娘子军》中扮演连长的王黎同志,有一年从一八七医院调到我所在的政治部工作,我乘送信件的机会,观察她和电影中的人物有什么不同,而且无话找话跟她套近乎。
打倒“四人帮”不久,《大众电影》复刊,它是我首选的杂志,每一期都要看。现在,我还珍藏几十本八十年代的《大众电影》,闲时翻翻,回味无穷。
这些年来,虽然当了领导,事务多了,但电影往事难以忘怀,最近电视放出的纪念抗战胜利60周年的电视连续剧《苦菜花》、《铁道游击队》等,牵动了我以前看过的同名影片的神经,使我每集必看,追忆往事。
四十多个春秋过去了,电影是我的好“朋友”,它伴随着我长大成人,它给我的很多,很多。(符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