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园这个形象在银幕上是少见的,但生活中他的确常常佩戴眼镜。
谢园
相比申军谊和尤勇,谢园多了些书卷气。在他主演《爱你没商量》的那个夏季里,我采访了他。那时谢园住在北京电影学院的一间也是办公室改造的房子里,我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几分钟,他还在午睡。
因为采访过的演员还不太多,因此,谢园是我采访过的语言表达能力最强的一位演员。他不愧是北京电影学院的教师,不仅健谈,且用词生动、逻辑严谨、条理分明和没有半句废话。
采访他后,我可以从不同角度写出数篇文章,而且不必发愁可能内容重复。
作为一个采访对象,他无可挑剔,非常出色。我在欣赏他的口才之余,发现要与他达到一见如故的真诚和随便尚需时日。不过,这不影响我对他的看法,时至今日,我们当初交谈的内容,有很大部分还能记忆犹新。
譬如他颇为严肃和真诚地讲述一段话,被我引用多次。他说他很喜欢美国影星,不仅由于他们演技超人,更因为具有超人的人格魅力:“我内心崇拜美国好莱坞的大明星,当然,人家的演技确是技高一筹,但我最尊敬他们的人格力量和正义感。在越南战争期间,全美爆发了广泛的反战抗议活动,那些平时在银幕上塑造美好形象的明星们,便旗帜鲜明地纷纷站在反战运动的前列,他们与广大的美国人民一起行进在游行队伍里,这些正义行动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自身塑造角色的范畴,成为社会有生力量的象征。尤其难能可贵的是,他们是生活在一个被斥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人吃人的社会里,能够不为自己、甚至不顾自己‘国家利益’,甘愿去声援一个弱小、贫困的民族和国家,那里的百姓不仅不会付他们的分毫酬金,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世界级的大明星们在为他们呐喊,倘若没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高尚的人格,这些伟大的艺术家能这么做吗?”
充分认识到了做人的准则,所以谢园是一个几乎没被媒体批评过的演员。也许谢园不是中国最优秀的明星,但他确是一个教养很好的演员。许多外地记者反映,谢园的脾气很好,接受当地记者采访或与影迷接触时,他是最平易近人、礼貌友好的。谢园不可能因为自己获了奖便口吐狂言,不可能为了一次酬金可观的演出而打肿脸充胖子在台上假唱,当然更不会为了记者的两句不中听的话而扬言付诸武力。
当然,谢园也有很致命的弱点——好忘事。因为种种原因,使自己的诺言不能如期兑现。有一次我就此在文章中善意点了他一次,我本没当回事。但事后却闹得满城风雨,许多记者却纷纷打听,谢园对你违背诺言了吗?我说不是。又问谢园不跟你急呀?我奇怪他为什么要跟我急?莫非我恶意中伤了他?为了他好而指出来,难道结果就是交恶的威胁?更有追星族娱记自作多情,慌忙抛出吹捧谢园的文章,可能想达到以正视听的效果。随后,一些导演和演员也陆续对我讲:“谢园是挺可爱的人,别毁他呀。”我更困惑了,因为我一直是很欣赏谢园的,干嘛要毁他?!
我深深感觉我们的社会对于不同声音的恐惧和陌生,习惯于歌功颂德和奉承,一旦没落捧场的窠臼,反到变成大逆不道。我想,我应该坚持我的坦率和真诚,且不管他人怎样理解和看待。
过了很长时间,我都快淡忘了这事,在兆龙饭店一次午宴上,王小宁从另一桌匆匆走来:“谢园来了,你……”我明白小宁的意思,他担心可能正生我气的谢园突然出现,会造成双方的尴尬,让我避开正面冲突。我抬头望去,谢园正和他朋友一边逢人打招呼、一边寻找座位,我放下刀叉,朝他们径直过去,谢园略略一怔,我主动打招呼道:“好呀,记仇了,连电话也不给我打了。”谢园仍然是那张熟悉的笑脸:“不是,不是,太忙,太忙。”“不是生我的气吗?”“没有。”“那就好。我以为你授意别人写文章呢?”谢园坚决地否认:他根本不知道有人默默为他吹喇叭。
以后,我们依然如故,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他获百花奖时,我呼他:真诚地祝贺你,为你高兴。谢园回电话时,有些沾沾自喜:“不错,群众投票证明我人缘挺好。这就知足了。”
谢园的聪明、多才多艺,在影视圈里是公认的。一次是葛优和梁天联合举办的生日晚会,葛优就甭说了,梁天似乎也不敢班门弄斧,结果,那天就成了谢园的独角戏。因两口扎啤而酡红了脸的谢园在臧天朔的伴奏下,手舞足蹈、连说带唱,歌词一概随口自编。大家疯狂地给他鼓掌、起哄,谢园在演唱中居然还能明察秋毫发现谁闹得最欢:“宋丹丹,来一个!蔡明,来一个!”时不时地邀那些带头起哄的分子上台表演。
相对于表演,谢园在导演方面的尝试似乎不太顺利。导演过几部片子均无声无息,但他并没气馁,依然在教课之余寻找机会实现导演梦。千禧年的前两天,偶然在一家酒店外见到他,我们都为停车焦急地寻找泊位,我只听他说在郊外拍戏,欢迎我有时间去玩,但他是导还是演不得而知。(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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