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掉两个周刊的记者的电话,章小蕙就打来电话。章小蕙在电话里头说:“救我!他们拍到了我。”语气亦是像我该知道了般。
我要先了解整件事。
“发生什么事?”我问。她气急败坏:“我跟朋友吃饭,给偷拍了。”“跟朋友吃
饭很平常。”“他是个男的,只我们两个吃饭。”“阿B(钟镇涛)认识吗?”“认识,连他家人也认识。”“那阿B呢?”“他在台湾。”
“在哪里被偷拍?”“港丽酒店大堂。”“有没有拖手或亲热动作?”“应该没有。”“那你快打长途电话给阿B,先打底,就说其实你是跟他和他的家人一起的,记者刊登相片时或会把其它人都裁走。”“不,他不会信的。”“为什么?”“因为他的家人病重,不会上街的。”实在不想他们夫妻反目,我惟有继续教路:“那你就说还有其它朋友。”
她声音颤抖起来:“现在真有相机,可以在餐厅里偷拍的吗?即是连摸摸对方的脸也拍到?”“你有摸对方的脸吗?”“我不记得。”
帮人帮到底,我说:“他的脸污糟了,你替他拨一拨,刚巧给记者拍到这一刻,用来大造文章。”她心领神?:“对。”
正想挂线,她才说出来电的目的:“你可不可以查一查,是那本周刊拍了,阻止他们刊登?”我实时火了,禁不住教训她:“你今天才跟传媒打交道吗?你别幼稚!”
突然想起还有周刊要偷拍她,立即叮嘱她,马上回家,别四出乱跑,回家后,第一时间打长途电话给阿B。她答应。
过了三十分钟,三方面都毫无动静,不放心,打电话给章小蕙,她在家,语气已淡定得多。
“打了电话给阿B,所以人定了?”“我为什么要打给他?”我肉紧(替她紧张):“打底呀。”“打什么底?我不过跟一大班朋友出去吃饭,记者就只拍我和他,想陷害我,离间我们夫妻感情。”
我听呆了,她大概忘记了这番话是我教她说的,但她演绎得更好,我打了个冷颤。果然,谎话讲了一百遍,连说谎者都信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