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说起当年她拍《七仙女》的缘由:“南国毕业了不久,有一天李翰祥导演的副导演刘易士来我家找我,把我带去见李导演。”
“李导演一见面就问我能不能编舞,我才从北京舞蹈学校毕业,虽然在南国时我们编了那支《牛郎织女》,但为电影编舞可是从来没试过,李导演却说没关系,他把《七仙女》的音乐、故事给了我,让我自己去研究研究,后来他让我教乐蒂。乐蒂拍了几天《七仙女
》,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说不拍了,就离开了邵氏,公司就决定让方盈接着演《七仙女》,就让我教方盈。可能是因为方盈没舞蹈底子的关系吧,李导演认为一下子要让她挑起那么重的担子怕她吃不来,就索性让我来演《七仙女》,所以我也和凌波拍了几天戏。”
她停了一下,我也试着回忆那段时间我在哪里。
《山歌姻缘》试镜后,公司就签了我,就因为这样,我们俩闹了点小矛盾,就各忙各的了。
而她也完完全全投入到她那段回忆中:“没想到我跟凌波拍了几天戏,有一天李导演把我又叫到他家里去,那时凌波也在那儿,李导演向我们宣布,说是要带我们离开邵氏,一块去台湾发展。”
“那你和邵氏的合同怎么办?”我问她。
“我记得我跟邵氏好像就只签了这一部戏,我们家里一直希望我能尽快把英文学好,去英国深造舞蹈的。”
“所以你就跟李导演去台湾了?”
“我当时想,这部戏我已经拍了,舞也都编好了,去就去吧。”
我记起后来凌波没有跟着李导演去,江青她们那部《七仙女》的男主角就改成钱蓉蓉来反串了。
“是啊,因为钱蓉蓉也会唱戏的,但是我比钱蓉蓉高,配搭起来很困难,她得特意垫高她的鞋,反正挺有意思的,我们为了要跟邵氏打对台,只花了二十一天就拍完了。”
我又问她那回“双胞案”(邵氏在李翰祥中途离开后另请他人将《七仙女》拍完,因此当年有两个版本的《七仙女》)胜负如何。
她问我:“你是指票房呢,还是艺术上呢?”
基本上,票房两边都不错的,因为很多人会两边都看,想作一个比较,但是事实上是两败俱伤,我和江青都认为,如果能好好地拍一部,何必要闹“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