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中分头的王刚外形有点搞笑
温润而泽的处世哲学
一见剧名,很自然地就想到这句警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事实上,这也正是该剧的主题隐喻和贯穿始终的精神主线所在。随着剧情的发展,这句人生格言也不露痕迹地从怀玉等人的口中一再得到某种程度的渲染,从而成为承上启下的伏笔和主人公心路历程的写照。
不过,《玉碎》虽然着力表现的是一种守身如玉,舍身取义的爱国情操和革命精神,但剧中并无刻意强调。事实上,正如该剧主题曲所唱到的那样,“温润一生不用强……”,在强大的外敌入侵面前,剧中人物普遍所持的就是这样一种“温润而泽不强求”的处世态度和生存哲学。这种“处世哲学”说白了就是明哲保身,圆融做人;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一旦不幸卷入灾难漩涡,只要能如愿脱身,就是委曲求全,甚至出卖人格、国格尊严也在所不惜。就像京剧名伶薛艳卿,为了营救“情人”赵如圭之女怀玉,万般无奈求助于大汉奸张壁,终被张壁趁机霸占;就像因演出“抗日话剧”而被日本侵略者抓捕的一班爱国青年学生,在家长的不断暗示和苦苦泣求下,为了求得释放,不得不当众宣读屈辱的“公开道歉声明”。又如恒雅斋掌柜赵如圭,为了营救女儿,不惜对日本鬼子点头哈腰,奴颜媚膝;当怀玉平安返家后,赵如圭以“以玉碰石头,石碎而玉完好”的“表演”对女儿循循善诱,告之做人也要像玉一样“温润而泽”。
凡此种种不难看出,当时不少国人对这种“温润”处世哲学的信奉程度之深。而这也正是剧本的高明之处———先用大量的篇幅渲染当时国民的一种普遍的心理状态和生存面貌,然后以此凸显和褒扬主人公赵如圭在最后关头,当着小野的面,将视若己命的珍玉“望天吼”摔得粉碎的悲壮之举。编导们借赵如圭说明一个深刻的道理:外敌当前,一味的“温润”,最终并不能真正保全自己。换言之,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徐文辉)
-天津戏冒出几句东北话
《玉碎》无论是情节的设置,角色的塑造,演员的表演,都值得充分肯定。尽管如此,笔者还是觉得它有一些瑕疵。
其一是个别角色的言行举止值得商榷。像那个末代皇帝溥仪,即使已经退位,但是他毕竟是一代帝王,举手投足应该具有皇家风范。可是他接见胡老板的那场戏,喜怒无常,当场大喊大叫,完全让人无法理喻。
其二是某些情节设置不是很合理。剧中说日本人小野到了天津,居然也入了当地的青帮,想利用青帮势力控制码头,这一点的构思虽有点新颖,但也颇值得争议。要知道,旧中国的帮会都带有浓厚的封建意识与强烈的地域观念,不可能会随便同意一个外国人加入。营救怀玉的那几场戏,简直巧合得令人难以置信。而作为主要人物之一的怀玉,动辄长时间见不到人影,即使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也没有这种表达方式。
其三是剧情没有很好地反映出时代背景与地方文化特色。众所周知,天津卫的文化底蕴是非常深厚的,而不仅仅表现在人物对话中的“狗不理包子”上,仅当地人贫嘴的本领就是一大特色。《玉碎》是出反映天津的戏,说的是天津的事,可是剧中人很少说天津话,甚至有的演员还冒出几句东北话。人物活动的街头巷尾,更是看不出丁点天津卫的特色。所有这些,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
其四是旁白显得美中不足。恰到好处的旁白固然是剧情的有益补充,是推动剧情转换、发展的重要艺术表现手法。当年王刚凭着电视剧《夜幕下的哈尔滨》中的解说一举成名,毫无疑问他的声音与音质具有明显的个性特征。但是《玉》剧由他饰演主角兼作旁白配音,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如果换成别人旁白,效果也许会更佳的。(严勇)
“日本人加入青帮”一段遭观众非议
-王刚演技出彩
之前曾有媒体称,《玉碎》中的王刚留着中分头,戴着圆框眼镜的扮相,是“典型的民国商人打扮”。第一次看扮演“好人”的王刚竟是这副模样,有点始料不及。
说实话,撇开具体剧情,仅就人物造型而言,这“好人”赵如圭看起来不比当年的“和糰”“面善”!这或许是编导需要的“人不可貌相”的反差效果!当然,王刚的演技那是毋庸置疑的:细腻可触的表情演绎,不温不火的动作语言,谈吐得体的台词功夫。看王刚的表演,最适宜往“细”里看,往“慢”里琢磨。很多时候,看似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一个稍纵即逝的动作细节,都能让你回味良多。
唯一遗憾的是,在演绎家庭生活的“住家男”、与戏子暧昧情深、难舍难分时的“情人”时,王刚的表现不如和张国立、张铁林斗嘴皮子时来得出彩,更不如当年和“刘罗锅”(李保田)大唱“对台戏”时的“和糰”来得痛快淋漓。或许,这也就是王刚所感叹的,“演这个角色让我感到孤苦伶仃,还是做‘小人’更痛快”的原因所在吧。
与王刚相映成趣的是,饰演青帮头子“陆雄飞”的丁海峰,却使出浑身解数努力“转型”变“坏”。见“陆雄飞”时常懒懒地架着副墨镜,说起话来摇头晃脑,挤眉弄眼,还真有点不适应———总是不由自主想起当年一身正气的打虎英雄“武松”。好在随着剧情的发展,丁海峰的表演也逐渐进入状态,愈见自然、流畅,而“陆雄飞”一角也因此逐渐丰满起来。由是观之,对演员而言,“坏人”变“好”不易,“好人”变“坏”同样也挺难啊!(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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