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好几天张国荣,你会发觉我不曾称他“哥哥”(近年大家都这样昵称他),也不会称唐鹤德做“唐唐”,因为不习惯,由认识他开始便称他Leslie,称唐做Daffy,要改口反觉生疏,就如他一直叫我“小欣”,没因为近年大家呼我“小欣姐”而改口。
张国荣熬了八年才走红,大红前,他时不时便会去跑马地“角廊”消遣,那时候未有卡拉OK,酒廊有琴师为客人现场伴奏,每次张国荣一定会唱《风继续吹》,听得大家拍烂
手掌。
《Monica》令他大红大紫,他开演唱会完场后,我去后台看他,他穿着白色浴袍,双手伤痕累累,是跟歌迷握手时给她们抓伤的,他的喊痛声中是充满喜悦的。
应该是1985年吧,我主编的周刊在丽晶酒店(现洲际酒店)开六周年纪念晚会,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神采飞扬地与经理人陈淑芬从白色云石楼梯走上来,引起一阵哄动,摄影师捕捉了这镜头,每回翻看都会笑起来,直至去年的愚人节……
当时他手中拿着一个礼物盒,是他从德国带回来给我的手信(外出旅游带回来的礼物)——一面设计简单的镜子,至今仍被珍而重之地存放在我的收藏盒中。
最近翻看那一夜的照片,只觉有点不可思议,有一版恰巧由上而下放了陈百强、罗文、张国荣,依次地。
走红后,有周刊报道张国荣到迪士高(Disco)消遣,内容不尽不实,极珍惜前途的张国荣,为免再惹是非,自此绝迹夜店。
可是,是非还是找上门来,有一天,接到一个陌生女子的电话,说要报料,她说张国荣骗了她一笔钱,她要揭发他。陌生女子见我没反应,便说:“你没兴趣不要紧,反正其他报纸周刊定有兴趣。”
将她的联络电话记下,请她别找其他传媒,两小时后我会给她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