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郭小寒
两个城市，两种风景，西安，那个遥远的帝国古都孕育着自己独特的文化。张楚早在四年前就拍掉了身上北京的灰尘，回到西安，没带走一片云彩。联系张楚只能靠电话和邮件，而这些所谓的高科技又能把人的真实感情刻录下多少呢，张楚对每个问题的回答都简短而模糊。也许他觉得我并不友好，我又怎样告诉他，当年我是多么地喜欢他，听着他的唱片
，穿越了大半个中国。
朋友帮我拍了一些他的片子。“以前我是那么地崇拜他，如今也能拍着他的肩膀，叫他一声楚哥了！”也许朋友的感慨更多一些。我只能沿着记忆，听朋友说的一些花絮，看着照片，还有这一简短的EMAIL，描绘另外一个城市里的张楚。
“让热情延续”
张楚似乎根本不知道“魔岩三杰”重出江湖的消息。“我现在已经很平淡了，以前碰到这样的事情太多了，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态度。”“现在的你，在做什么？”“现在所做的音乐主要是以电子为主，以MIDI的形式去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正在积极地准备新的专辑，而且这张专辑会比以前的通俗，就是更加地注重旋律化的音乐方式。”“你现在对音乐所关注的点和以前有所不同吗？”“以前更注重的是表达自己的一种情绪，现在则是对生活的感受比较多，不会像以前那样的情绪化。”
“最近有什么新的计划？”“下个月会回北京排练，参加几个演出。”“那你新专辑打算在什么时候发？”“不好说，只希望是尽快成熟。”谈到西安，人们难免会说到许巍和郑钧，“如果说在西安把你和许巍、郑钧聚集到一起举办一个演出，你会参加吗？”“有呀，而且时间已经确定了，在北京。”张楚要回北京，不知道这个消息能让多少人振奋，何勇都还等着张楚帮他填歌词呢。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现在的音乐，你觉得最大的变化是什么？”“应该是让热情延续。”
那个时候很有激情
因为题目的原因，我问到了魔岩文化，算是对他们三个人的同题访问，其实这个话题我并不愿意谈及。
“说说对魔岩的看法吧？”我尝试性地问。“魔岩……魔岩很好。”“具体说说可以吗？”“魔岩对中国内地的音乐有它的意义。”没有回避，张楚给我的感觉是对魔岩很有感情，其实也是这样的。
“很多人都说你们离开魔岩有很多不开心的事？”“也不是，他们改变不了什么。”“那就是说他们的所做还是有很多积极的东西？”“那时候整个的环境都不好。”“那会儿你们开心吗？”“开心，而且他们很尊重我们。”“魔岩对中国内地音乐有很积极的作用？”“对，绝对是这样。”问完以后我发现在这个问题上我问了两回，并且张楚给我的回答是那么的肯定。“你总结一下魔岩吧！”“那个时候很有激情。”
西安不敏感
当初张楚选择回到西安等种种做法，是用行为来表达对当时现状的某种抵抗。但我想张楚现在不会再有行动了。回到西安的张楚少了很多的压力，这让他觉得很舒服。他会出现在地下乐队的演出现场，默默地当一个听众，亦会出现在平面设计展上，更多的时候，他去踢球，并且坚持了一段时间，过一个普通的单身男人的生活。其实这并不表示张楚放弃了抵抗，他只是把这股抵抗的情绪收敛了。
“在西安的压力要小于北京，在西安已经四年了。”“那在西安的生活很愉快吧？”“是，这里有很多朋友，我们很开心。”“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我还在寻找，在西安的时间没有以前对事情的敏感。”
张楚的西安，可能更加暗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