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前辈吴思远导演之邀,到上海新天地影城与冯小刚进行一场“有一说一”的对谈。我的身份是嘉宾主持,负责“撩是斗非”,让敢言直说的冯小刚打开话匣子,满足现场的观众,还有采访的媒体。
我跟冯小刚认识超过十年了。1993年姜文在北京拍《阳光灿烂的日子》,请冯小刚来客串张老师。当时,冯小刚和郑晓龙刚与姜文在美国拍完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结为
好友。姜文经常在我面前夸赞冯小刚的聪明才智,也是那两年,和他,还有王朔等人认识,建立交情。
在内地导演中,冯小刚是对市场最有清晰认知的一个。他很明白自己的岗位,很清楚拍的电影要给人欣赏,要对老板和观众的心态摸得准和摸得透。我常说,中国如果能多几个冯小刚,我们的国产片就有救了!
上海报章在第二天都铺天盖地报导冯小刚揶揄金鸡奖的一番话。好一个冯小刚,我故意问他在不在乎老被他们这伙人拒于门外,想他谈一下感受。结果他用了一个精彩绝伦的比喻--“年轻时候爱上了一个姑娘,她长得很漂亮,我很想让她在乎我,可是她一直不在乎。现在长大成人了,我回头看,发现这个姑娘已经人老珠黄,(这是我插话:应该是徐娘半老。)嗯,徐娘半老,还赶上了更年期。特别麻烦的是,徐娘半老的她还爱撒娇,还当自己是十八岁的姑娘,我避之唯恐不及。”
这段话,简直可与《大话西游》里面那段“曾经有段直挚的爱情在我面前”相辉映。
与冯小刚在台上的“有一说一”,上海有份报章这样形容:“文隽和冯小刚的这场对话,更像一个策划有序,剧本完善的长镜头。”其实,在上台之前,我与冯导根本没有彩排过,更连打算谈什么内容都没有先来个默契,可以说,纯粹即兴。
但因为太了解冯小刚的性格,太喜欢他的电影,所以纵非经常见面,我与他,却仿佛交情深厚的老朋友!文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