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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亚东高晓松等会诊内地乐坛病症(实录)(6)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08日19:28 新浪音乐

  主持人:现在现场哪位记者提问?

  提问: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在座的各位前辈、专家,因为大家谈了大问题比较多,想问一些细的东西,我们听完今天的讨论之后,我们可能感觉到媒体存在相当多的责任,我想具体问下,比如说现在媒体我们个人也很讨厌比较恶俗的东西,比如我们把这些内容删除掉,我们还能给唱片公司提供一些什么新论点。我在报社里是做平面、做音乐,就是说电影、电视都排在音乐前面,人家有开机、票房、内容、总结,有很多东西,音乐里面除了发片的时间,开个演唱会,这张专辑介绍不介绍,还很难说,说实话还是要如实第介绍。

  如果说听了介绍,我们真的想为这个音乐做点东西,究竟如何给我们兴奋点,因为媒体不是创作的机构,是报道的机构,大家有东西让我们报道,我们才能写出东西。

  第二,我们提到金子很难找。其实,有时候金子不是天生摆在那里的,而是经过千锤百炼炼出来的,现在我们唱片公司有没有这样的计划,发现新人,慢慢培养他。而不是一个新人三个月出来就发张专辑,就赚钱了。我们今天坐在这里讨论,其实我说话可能直了点,我觉得听了半天,没有真正深入的问题能够给我们借鉴,而是大家把现存的问题都点出来,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接下来这个论坛可能还有三次系列活动,我们下一次是不是请一些新的人加入进来,给我们提供一些建设性的东西。

  宋柯:唱片公司的宣传口径,戴老师他们已经无数次提到这个问题,唱片公司确实有推广难度。如果这个人的音乐洞察能力在一定级别上,要么就是各报的主编。大家对音乐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我也要表达一下可能比较绝望的,在传统中三大要素电影、电视、流行音乐。

  郝舫:新媒体也是一样。

  宋柯:都在被边缘化,流行音乐是首当其冲被边缘化的。为什么想玩儿?我觉得是年轻一代娱乐消费体验的时代,基本上我同学的小孩都是十岁左右,他们的拇指长在键盘上,我们的娱乐概念,现在小孩因为交流手段有巨大变化,我们现在不能这么要求,我作为一个经济阶层,我站出来,我做了一个好东西,东西好不好,肯定好,我敢保证现在创作的人肯定有很高的水平,但是你传播出去的,像以前一样,把什么东西做细,没必要,现在真正的推广平台,它是一个网络,但是由于消费者自身首先有一种冲动以后,再做。我觉得基本上是这样的。最近两年非常混乱就是这样。可以说恰恰利用了这一点,小孩为什么愿意写碟,可能电视剧、电影会给他们带来更强烈的视觉上的效果,歌曲的信息容量这么强,一个信息容量这么强的东西,怎么可能不这样。

  提问:有没有一个良好的机制?比如说,这个歌手来不来,我三年就不给他发片,就是培养他。

  这个其实,我们这个行业规模本身就小,公司规模更小,我觉得培养是要钱的。培养一个非常良好的、健康的循环机制来促进这个,比如亚东现在存在的问题,现在亚东签的新人好在都有一定专业能力和管理能力的人,有的是技术特别好的艺人,很多歌手也都是不是以前给人创作过东西,就是以前做过什么其他的。如果我们重新开始,比如说一个歌手,十岁就进去了,我们派一个小女孩15岁,派到日本,开始还觉得自己还不错,在中国15岁签唱片公司送出去学习了不得,到日本就傻了。所有他见到的组合,比如说像美少女组合,小孩全是十几岁,又漂亮,跳舞又条跳得好,这还在培养过程之中,这是需要一个良好的机制。比如说他们现在做的一些艺人,可能以后你培养10个,未来出1个,每年培养全国都在100个以上,中国唱片公司目前只能像亚东说的,大金子才能做,是石头这个石头也得看得过去。

  高晓松:这么变迁的社会,你作为一个音乐家,在这里面没有把自己培养成一个金子,至少是一个刚才不是美国,美国80年前就是这样,现在还这样。几乎就是这样,也就是几个电影公司,我们在这么复杂的激烈的热的冷的变迁的社会里面,他自己能把自己锻造成钢铁,唱片公司给个三五年是不幸的。在这么一个最诞生艺术家的社会,各种不平衡、不平等的东西太多。

  这种大规模的社会变迁会导致大部分人媚俗,一定会大浪淘沙诞生出一些特别优秀的人,这些人在哪儿?

  黄伟菁:本身还是要有一定的水准。之前的一些成功也不小,有实力的、也有偶像的,内地我们也做了胡彦斌(blog)许巍这样的人,一般人因为操作的方式很好,不可否认,在市场的操作上面我们还是非常用心在做,我做了这么多的艺人,我觉得艺人在某些程度上面,比如霸王别姬里面说了一句话我非常感动:当艺人也要有饭吃。我觉得本身要是金子,就算打造成一个排除的钻戒,本身它必须是一个钻石,必须要有一定的成份,唱片公司才能用专业的手法把它推到市场上面,这是比较悲哀的事。可能因为餦这个我可以承受,餦我可以跟你磨个三年,可是内地的市场怎么会有这个金钱去打造。以前我们在宝丽金唱片,母体是飞利浦,实际上是有某个母体在养活,今天大部分人会从事音乐这个行业,出去要真的赚钱,做这个行业,可能还是有一些梦想,在做音乐的时候,在某种程度上,有一些人可以说是艺术家,在国外是必须被养着的,我是我刚才讲的,如果哪一天我们的音乐家,我们的艺人,他出一张专辑,在五年制内,他好好去想音乐,去体会生活,可以到外面户走走,可以到海外去体会他得生活的话,这个市场一定会好,这个养分来自于哪里?不管你是从哪一个载体里面来?能不能到这个钱,它毕竟是一个养分,让我们好好活下去。

  主持人:为什么会特别提到媒体,现在媒体还是属于有话语权,你们说话还是有一定的引导作为。所以我们会频频提到媒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传播方式。艺术家是被养出来的,可能传媒不能去养艺术家,但是可以做到尊重,但是这几年可以发现,新的媒体起来的时候,我们经常会看到杂志上谁谁谁,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它的粉丝可能会很多,但是连做人的礼貌都没有的话,他们肯定会觉得是受到了侮辱,媒体可以在这方面做一些修正,你可以知道谁更有商业价值,但是你对于一些你认为是有人文价值的人,你至少可以给他一点空间和尊重,我认为这个是很重要的。

  宋柯:媒体就是大众的对于信息的需求,这是大环境的问题,中国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时代。

  王长田:有什么样的听众决定有什么样的音乐。我举个例子来讲,比如说你们认为有些媒体很过分,或者有一些媒体的一些行为,也包括颁奖,确实有问题,但是你们斗不过什么,你没有能力去做,刚才提到类似以协会这样的东西,如果说真的大家能够团结起来的时候,力量是相当强大的。但是回过头来,如果你去在某种程度上去迎合他,甚至说主动去勾肩搭背,尽管你知道这种做法不对,这个时候媒体最重要,一方面他有这个需求,一方面你又去纵容,一方面,你想改变没有能力改变,不是说不能够,电视剧市场非常差,因为电视剧市场直接面对的是电视台,是垄断媒体,我们音乐市场最起码不存在这个问题,我们面对的是观众,每一家不可能绝对我们的命运,电视剧媒体就决定你的命运。但没有任何一个媒体在音乐上有这么大的权力,所以说很多事情是可以做子。比如说今天我们开这个论坛,大家说宋柯你来当一个会长,我们成立一个唱片公司协会,底下有一个运作的机构,就反映大家的呼声,他认为不对的事情,这个大家一起来抵制,一起来倡导一个公约。关于这次卡拉OK的事,唱片公司任何一家力量都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有30家、50家公司联合起来的时候,这个力量非常强大。所以我就是说,就是每一次活动,每一次这样类似的东西,到最后不可能解决所有的东西,只能解决其中的某一个问题,最后一个一个解决,可能就能改变。

  提问:我想问一下,现在在内地歌坛有很多选秀活动,选秀歌手也出了专辑,最后那些选秀歌手是不是会到最后成为中坚力量,无线音乐的理念到底有多大?将来有多大的发展?

  黄伟菁:我想每一家都不一样,一般来说都有可能听到一些问题,当然也相信从传统媒体上说的话,可能就是他的比例会更高一点。我想每一家的比例都会有一些差距。我个人觉得是不是以后选秀的艺人会不会成为主力?我个人觉得这是一个大的趋势,跟媒体整体的合作,跟媒体的合作不只是在选秀,媒体可以占有很大的一个力量,这个不只是在中国。在美国也是一样,当然绝对不可能所有的艺人都会从选秀里面出来,选秀一定会有它的生命周期。现在内地的市场,小朋友是非常的喜新厌旧,不管是对音乐形式还是艺人,以前是有一个基础的量,前一张的销售并不能保证下一张。每一次都是一个重新的开始,不能有任何一次哪一张唱片掉以轻心,我觉得选秀这个东西规模出来了,我相信它会有维持下去的一个方向,但是它绝对不是全部的艺人都出来。

  提问:我觉得今天特别强烈的感受今天就像是唱片公司抱怨会,媒体的批判会。我想说的是,至少在我接触到的记者中,我觉得热爱音乐、支持音乐的人特别多,我觉得远的不说,在北京周围的记者,举一个例子,刘影老师是非常支持人民音乐的,我们知道姜西发了唱片,都是叫好不叫座,他到处去送给大家。甚至黄立行到北京做宣传够送给他。我觉得大家对媒体有一个误区,觉得在网上看到有一些话,就认为是一杆子打死一帮人,认为都是媒体干的。但是我个人认为网络媒体要负很大的责任,因为在网上看到永远都是博人眼球的头条,但是这不是所有的大媒体做的事。你们可以去看看这都是一些什么媒体,而不能代表大家。我觉得我们北京的媒体朋友们都是凭着良心写稿子的,而不是为了钱,还是其他的什么。

  提问:无线音乐的数字怎么样?

  毕老师:现在无线音乐的数字不太确定,他们也在试验中,就是想提供专业平台。

  提问:我想提评论方面的意见,现在包括我的弟弟他听的音乐肯定比我多,而且还有很深的见解,但是不会拿来发表,你觉得好听就多买,不好听就别听,干嘛要在音乐评论上浪费时间。我还是要说网站,拿了红包写的评论就不要网的头条上挂。所以我觉得这种没有科技含量或者是没有维生素的东西就别出来,我们没有必要去告诉该怎么去欣赏这个音乐。而且今天谈的这个问题,硬件没有到位,都指软件上的不足,你做好自己的工作了吗?我觉得音乐人就不应该成立自己的公司,顶多有一个工作室。我很喜欢张亚东(blog)

  主持人:如果你自己不成立公司,连唱片都没法做了,你是逼不得已,但是工作室和公司是不一样的。

  高晓松:当年为什么成立太合麦田(blog),是因为我们发现了朴树,没人来做,最开始发现小柯(blog),说推荐一个明星,包括印刷我都不行,后来发现朴树之后,小柯都反对,你说怎么办?你自己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你不忍心有人被埋没。

  主持人:你的想法是特别理想化。你似乎现在还有一点话语权,必须要做那些事情,去改变一点什么,每个人只能微乎其微,我们是这样一群人,要不然我们没有必要那样。

  张亚东:我觉得我真的不适合做公司,这个我必须承认,我不是一个有经营头脑的人,他们刚才说的方式,如果有好的合作,能够寻求到好的合作,谁都愿意。现在的情况就是真的没有那个条件,比如我做了公司,像我现在这种,一不小心做的公司就骑虎难下,不做都不行,你突然发现这些人对你还希望能够怎么样,这是一个原因,再一个我做公司就不会孤单,就觉得很多人还是关注这个事情。其实对一个人来说,非常影响。如果能够找到好的合作就肯定是这样的。

  黄伟菁:我觉得不能指望媒体怎么样,我们也需要尊敬。这个颁奖,这个名单的出炉,有多少是年轻人呢?有考虑到我们的口味吗?80后的评委。大家都说格兰美,就因为它像坐过山车一样,因为它有很惊奇的东西,这样才让人觉得好玩。我们做风云榜的东西,如果你拿了东西再到这里来,我们直接拿通稿不就行了吗?没有娱乐的精神就别玩儿了!谢谢。

  金兆钧:大约20我多年前,刚出道的时候,开始写评论的时候我是在北青报出道的,也有人说我当年是破口大骂,靠骂人成名的。从评论角度来讲,不能说从现在就说,谁跟我骂了,谁就跟我急。我指出你的缺点,我也是为了你好。而不是说为了显得我多高明,你不对。你提出的问题,我当年也和你一样。我动不动就骂歌手、骂作者。后来才有人对我说,老师你知道这个行业怎么回事吗?然后我才去调查这个行业,才知道中国的音响业当时是怎么一个架构,谁在控制它,谁在影响它,包括制作公司、发行公司都无奈。后来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作为一个评论者,也包括记者,需要你不断地深入了解这个行业。比如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如果你了解这个行业,你不会提出“亚东同志,劝你不要去做公司”。我不是反对你提出你的希望,你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歌迷,你既然是记者,你就要站在一个记者和评论人的角度看,他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他能够好好做他还不好好做的话,这个时候你就应该批评,或者你提出的要求也是可以理解的。咱们是同行,我想在此做一点解释。因为我今天也在批评传媒,实际上也包括批评我自己在内。从我个人角度来讲,随着我的年龄增大,很多新的专辑,我不大能听得进去。我也只选择自己喜欢听的听,我也坚持原则。现在有些东西对年轻人都很时髦,但我已经跟不上了,那这个时候,我们就少写点。这确实是需要年轻一代人写。你说“谁来考虑80后”,那好,你是80后,你就应该勇敢地站出来,写出你这些话,因为你有平台。我相信唱片公司,我给他们打那么多年交道,并没有因为我当年批评过谁,最后我们变成仇人,或者谁不理谁。比如说像电影,他原来也比较愤怒的一个乐评人,但是现在好多了,现在有觉醒,反正这张报纸在这儿摆着,我有时会去找一找,听一听,他还觉得好,觉得有一定道理,他听了这么多年歌,现实我们这个年龄肯定不跟现在孩子的水平一样,你们深在其中,你们有责任把你们的感受说出来。刚才我们说了很多年轻人是否知道,如果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包括你没有平台,你就应该明确地去表达,乐评人就是这个道理,由本人的成长期,看这些现象,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痛处,我当初掌握只能重视国内原创这块,港台歌我基本不听,我现在不会去评论港台的唱片。比如像年轻的,他们重视中国的摇滚乐,他们就了他们这一代的事情。更年轻的也有,有的现在做词了,我是从这个角度,咱们跟记者交代,我希望我们的记者也应当可能直言不讳地通过各种媒体发表。让自己写博客也是在发表,我经常也看年轻人的乐评,我也去感受一下。我们刚才提出来只是觉得,因为你们在传媒上出现的更多的是在吵,这种版面应当做评论,各报相应还是少,这个时候我们年轻的记者,不管是在网站还是报纸上,可以跟领导要求在自个儿的版面上,这是合理的。刚才我也觉得你比较情绪化,好象大家今天都在骂传媒,其实在座的各位音乐人的都不一样,老板也要争论,但是现实是如果能够把这个问题有效地传达出去,这应该是论坛的目的,没有任何一个论坛能够解决问题,定出一个规划,这个规划能够落实,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沟通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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