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兄弟

王大利

肖央

　　《小苹果》，听第一遍，尼玛这儿是童歌曲么，第二遍，这么一般怎么会火，第三遍，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火火火火……

　　同样还是老男孩，同样还叫肖大宝和王小帅[微博]。这次筷子兄弟[微博]离开微电影，开启大电影了。两个老男孩要“猛龙过江”了。肖央、王太利[微博]，一个黑衣，一个白衣，一个滔滔不绝，绝不冷场，一个沉默少言，却屡爆金句。记者面前的筷子兄弟，好像在演一出二人转。为了电影《老男孩猛龙过江》兄弟俩路演十多个城市。每个城市都留下他们扭腰送胯，又搂又抱演绎电影的主题曲《小苹果》的身影。形影不离的筷子兄弟到底有无基情？相比之前赢得好口碑的《老男孩》和《父亲》，这次的《小苹果》被众人看low，可是为何大家偏偏却中了小苹果的毒，根本停不下来？本刊专访筷子兄弟，让肖央和王太利给你答疑解惑。顺手也帮你解一解小苹果的毒。

　　采写_本刊记者 罗雨田 录音整理_实习生 张瑨 刘子瑗

　　三天写出洗脑神曲《小苹果》

　　取代《最炫民族风》的广场舞神曲

　　《小苹果》的火，是在筷子兄弟意料之中的。“80年代迪斯科风，有很强的韵律感。”包装过歌手，也做过专辑，在音乐上，王太利是有灵敏嗅觉的。“《小苹果》一写出来我就觉得能火。”词曲作者王太利说。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这句歌词是王太利的心里话。肖央爆料：老王酷爱养生，一天一个小苹果，所有疾病远离我。这是他一生信奉的养生理念。“先有了这句词，然后紧接着脑子里就出现了旋律。”“不像《老男孩》、《父亲》写得那么慢。我没心没肺地，三天就写完了《小苹果》，再把歌词的韵脚调整一下，就是它了！要的就是这种轻松效果。”说起创作过程，王太利很愉快。

　　肖央第一次听到《小苹果》，也说此歌必火。因为他只听到了王太利在那玩命儿地唱：小苹果儿……火火火火火……

　　虽然不是音乐上的行家，但是肖央也知道这种“火火火”一般都是做成电音效果的。没想到，老王却是自己生唱出来的，真是不火不行了。

　　《小苹果》算得上是筷子兄弟的颠覆之作，和之前催人泪下的歌曲完全不同。就是因为之前的《老男孩》和《父亲》，这兄弟俩被贴上了苦情的标签。尤其是和朋友们k歌时，大家的压轴曲目必点《老男孩》。朋友们从声嘶力竭唱到泪流满面，然后一把拽住王太利的肩膀蹭鼻涕：哥，你这歌写得太感人了。肖央说，我了解老王，他其实是个很欢乐的人。他一直说要写一首快乐的歌，让我和他一起跳舞。

　　不久肖央拉着王太利特地跑去韩国拍摄了《小苹果》的MV。两个人光着膀子，戴上金色假发扮起了亚当夏娃，还请来韩国女星裴涩琪一起大跳复风古的迪斯科舞步，讲述了穿越三生三世的爱情故事。

　　“听了这歌就想抖腿，还有这MV也太没节操了。”筷子兄弟去纽约拍摄电影《猛龙过江》期间，曾经给当地的华人司机看了《小苹果》MV的小样，得到了这样的评价。第二天筷子兄弟一上车，这司机就嚷着要放《小苹果》。“简直就是洗脑，根本停不下来”。

　　《小苹果》在视频网站发布一个月，点击量超过五千万，简单又奇怪的舞蹈被成千上万的网友模仿。《小苹果》瞬间成了取代《最炫民族风》的广场舞神曲。而作为电影《老男孩猛龙过江》的插曲，《小苹果》也无疑打响了电影宣传的头炮。

　　让你脱你就脱

　　一个不小心，成了gay的最爱

　　国内国外的组合中出名后分道扬镳的不计其数。“往往就是一个项目结束以后，留下来的不是胜利的果实，而是个人恩怨。”肖央说，“但是我和老王不一样。”五年前，两人吃饭时给组合取名“筷子兄弟”。单独拿出来就是一个根儿普通的棍儿，组合在一起就是筷子，各自都能发挥惊人的功效。

　　筷子组合里，肖央主外，王太利主内。肖央负责电影和MV的拍摄，王太利负责音乐词曲。分工明确，没有内耗。的确，对于拍电影的事儿，王太利从来不过问。作为导演的肖央在电影拍摄上有绝对的领导权。“让你怎么演你就怎么演，他让你脱你就得脱。”王太利说。

　　“听出来了吧，抱怨我呢。就因为反串演女人的事儿，到现在还跟我闹别扭呢。”肖央道。

　　《小苹果》MV中，王太利分别反串饰演了赤身裸体的夏娃，韩国整容女孩，送情郎的战地妇女和拿椰子壳当文胸的美人鱼。

　　“大家肯定觉得，为了《小苹果》，王太利的节操早就掉光了。其实这全都是肖央的主意。”王太利说。

　　肖央让王太利扮女人，这不是第一次。2007年，章子怡[微博]的《艺伎回忆录》正火。肖央和王太利一人拿出一万元，跟风搞了一个6分钟的搞笑MV《男艺伎回忆录》。短片里，肖央自己扮武士，让王太利扮艺伎，极尽恶搞之能事。MV上线后迅速火爆，“筷子兄弟”成了网络红人。

　　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王太利的女人扮相，吸引了一群gay圈人士。其中一群人是60多岁老年组gay。他们看到王太利的艺伎形象，都大呼爱死了。王太利吓得不敢上网，不敢出门，天天提心吊胆地。更怕老婆和女儿看见了MV。不想按住葫芦起了瓢，MV却最后被王太利的老妈看到了。

　　“我说我不演，他偏让我演。”就因为这个，王太利和肖央吵得差点翻脸。“我年龄比肖央大，比较保守，接受不了这个。”可是从那以后，王太利的节操就没捡回来。微电影《老男孩》中虽没有扮女，可是王小帅被扒裤子那段，王太利真的是被扒得露点了。后期剪辑时，肖央给他的两腿中间p了一个卡通大象。

　　采访中，王太利反复强调：我是个传统的男人。老王的确不是开玩笑，他很认真的。以至于在采访提纲中，提及扮女人的问题，都被删掉了。“再也不想演女人了，《小苹果》是最后一次。”王太利说得很严肃。一旁的肖央急得跺脚。“他老觉得我害他似的。咱俩是一个组合，又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干吗让你去做恶心的事儿啊。”肖央觉得老王太玻璃心了，他自己也被gay圈里喜欢“熊熊”那一类人的爱上了。直到现在很多同性恋电影节还会给筷子兄弟发邀请函。“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肖央说，他太了解老王了。很多角色都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一个浑身很多缺点，内心充满梦想，长不大的孩子，那就是王太利，他的生日就是六一儿童节。“当他认真地去演一个女性角色时，你会不觉得恶心，而是很萌很可爱的那种，好像他心里就住着一个小女孩。”王太利用他的小眼睛瞟肖央一眼，撇着嘴说了一句：“他最能忽悠我。”

　　被《小苹果》洗脑，怎么破

　　如果接下来的三天到一周，你出现以下症状：

　　一不论睡觉还是开会，《小苹果》萦绕耳边根本停不下来。

　　二如果你看过MV，肖央王太利的贱贱的样，一直飘忽你的脑海。

　　三失眠多梦，心情烦躁。

　　恭喜你，你已经中了《小苹果》的毒。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啊。下面，筷子兄弟会现身说法，并拿出解药。

　　肖央解毒：跳起来可立刻解毒

　　早期中毒：打开小苹果MV，女生跟着我们跳，男生跟着裴涩琪跳。摸头，向下，再摸胸，腰，扭起来。女生要感觉自己美美的，男生可以自认为高富帅。总之跳起来，定能有缓解。晚期患者：建议马上去广场找大妈，爱怎么跳怎么跳。别再控制动作，别在意别人的目光。调到犯二模式。把你平时压抑的东西释放出来。跳到出汗，保证立刻解毒。

　　王太利解毒：不要控制就不会中毒

　　刚会走路的小朋友，听到《小苹果》就跟着抖起来了。他们就不会中《小苹果》的毒。因为他们没控制。为什么你会老想着这首歌呢，就是因为听歌的时候你的身体想动可是你却没动。千万别控制啊，一控制《小苹果》的毒就留在你体内了。身体该动没动，大脑就有反应。轻者，耳边环绕旋律，重者失眠多梦，心情烦躁。

　　筷子兄弟同题大考验

　　王太利是60后，肖央是80后，年龄大的更成熟是很多先入为主的印象。可是面对面的采访，总能让人看到一些微妙的细节，打破你已成定势的观念。每当王太利对一个话题和记者聊得正high时，就会突然语塞，欲言又止地望了望肖央。“还是他来说吧。”你会突然有小媳妇和大丈夫即视感。下面是记者把同样的题目抛给兄弟俩。考验一下他们的默契，也探究一下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南都娱乐：评价一下对方的造型？

　　肖央：挺时髦的，比较有品位。现在就是头发比较少，捯饬(dáo chi，北方方言，整理、收整)些发型什么的有点难。(笑)

　　王太利：老肖造型很有自己的风格，但是也比较朴素。我们俩走到今天，我觉得跟审美有一定关系。如果我是一个特别low特别土的大叔，老肖肯定就不带我玩了。

　　南都娱乐：如果你们同时爱上一个女人怎么办？

　　肖央：不可能，即使不小心碰到这种情况，也不会往下走。我也结婚了啊。

　　王太利：基本不会有这个情况。第一，我们对女人的审美不一致，第二，我们都已婚，不能越过这个雷池。

　　南都娱乐：评价一下对方，在生活上都有节操么？尤其是肖央，当了导演，会不会有女演员求潜规则。

　　王太利：老肖是坐怀不乱。因为他的导演的身份，确实能接触圈里圈外的美女。也确实有人有一些别的想法。老肖对美女都特别友好，但再往深交往的就没有了。他2011年领证了，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

　　肖央：老王绝对是好男人，因为全家就他赚钱，他一个人养全家老小，绝对是非常有责任感的一个人。我晚上喊他出去唱歌喝酒他从不出来，太阳一落山老王基本上都在家宅着了。

　　王太利：关键我现在看得太透了，家里有老婆，女儿也15了。女人是怎么回事，是怎么成长的，我基本上都了解了，我觉得女人啊，就这样，就这么回事，对女人一点都没有当初的神秘感了。

　　南都娱乐：你最看不上对方什么缺点？

　　肖央：(小声儿对王太利说)记者挑事儿呢。

　　王太利：(没听见肖央说什么)他性子特别急，那脾气说来就来。他一犯脾气，我就索性离他远点，他急，我不搭理他行吧。两个人当面骂娘的事儿，我干不出来。上回因为什么来着，他还和我吼了一通。之后他向我道歉了，我说别老道歉了，拿出诚意，来点实际的。他答应带我去澳洲吃西餐。

　　肖央：我对老王真一点意见没有。还和自己亲妈还吵架呢，对吧，和媳妇还打架呢，孩子和爹还有不和呢，这都很正常。有时候是爱之深责之切，责之切呢就伤之深。(拍拍王太利肩膀)。我老是把他当成自己那样要求，稍不如意，就急，就不开心，现在慢慢调整过来了，能包容对方的不一样，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

　　南都娱乐：你们最希望对方为你做的事是什么？

　　王太利：不是说好去澳洲吃西餐么。赶紧兑现了。他老忘，我也不好意思提，这回终于说出来了。

　　肖央：老王为我做的事，就是把自己调整好，跟我在一起，非常积极的，开开心心的就好了，他好我就好。(记者被他们暧昧得目瞪口呆)

　　南都娱乐：你们俩天天形影不离在一起，会不会被对方掰弯？

　　王太利：啥叫掰弯？(问肖央)

　　肖央：就是我有没有可能把你变成gay。

　　王太利：哈哈，这事呢，世上本无物，何处惹尘埃，我这辈子是改不了性取向了，女儿都15岁了。

　　肖央：我有可能吧，我这么年轻，未来路还长呢，有无限可能性。(大笑)

　　南都娱乐：如果没有遇到对方，你们两的生活会怎么样？

　　肖央：我肯定还会当导演。和现在一样先拍短片，再拍电影。但是我肯定不会唱歌，更不会当着上千人的面跳舞，这都是老王逼出来的。如果没有老王我的身材应该没有现在好吧。

　　没准儿我会是一个特凶的大胖子导演。就像陈正道[微博]那样。

　　王太利：如果没有遇到老肖，我应该也能进入电影圈了吧。我从2009年就开始攒电影，到现在应该也能整出一部了。但我是中间攒活儿的，只能是幕后。没有老肖，我肯定不能做演员，不能光着膀子演美人鱼，哎，我这辈子就没想过当演员。其实在台前的感觉还是挺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