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李洪涛于明加《交通警察》研讨会实录(5)

　　所以我是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是要理想主义，理想主义不是表现某一个人的理想言论行为，他的言谈举止，我要给人们一种生活的理想，我们向往的是一个法制社会，现在很多人你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个问题可以提出来将来做探讨。我觉得为什么这个戏里面就程煜的戏来讲，张立伟的戏跟贾大队的谈话，在办公室跟李婷的谈话，还有在看守所探亲的那段特别感人，就是张弛有度，不那么张扬，打了老洪以后，你们看，我们交警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请大家支持公正，没有问题，尽量用形象来说明，因此我觉得剧中这还是一个缺陷，当然剧本这么定的，它过于张扬了，长篇的说教多了一些，艺术不能光靠这个，艺术要形象去感染它，思想震撼也是要有形象的思想去震撼它。我是很喜欢吉林戏的，但是如果我们在这个地方更上一层楼，更在艺术上制作得精良一些，可能我们追求的更多一些的话，我想我们在中国电视剧观众的形象可能还要更好，很难说不留遗憾，但是遗憾少一点会好一点。

　　郭中束：那个孩子肇事户口登记是他肇事的头天，这个戏为什么有这样的情节？后面那几集悬念不够，一看挺苦恼的，长春出了这么一个事，长春有一个林垦车把一个小女孩拖出两千多米死了，后来这个人按照我们一审是故意杀人罪判了死刑，后来不服二审，后来二审也维持原判。但是有一篇文章，中国法院的司法解释，就是关于14岁以下的小孩不负刑事责任，另外14周岁怎么算，说从生日第二天算起，他说如果不能够确定是否满14周岁，我们推定不满14周岁，当时咱们设计这个情节就是觉得这个推定很有意思，无罪推定，觉得很有意思，我们设置了这么一个情节。另外说他满不满14周岁，除了刑法中规定的七宗罪他是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刑法同时还规定这些不受刑事处分的要交给家长严加管教，必要的时候可以由政府强制教养。我们这么想，一个是他无证驾驶，另外肇事后逃逸，他是否不负刑事责任，这是需要在法庭上讨论的。所以他在公安局期间必须是假的，不可能一看你不够14周岁就把你放了，这不可能的，案件审理期间不可能的，他必须在公安局寄养。另外他最后是不是满14周岁还是一个焦点，但是你没法解释，网上有很多争论你没法解释，我们在审查的时候公安部孙处长也私下里跟我们商量了一下，是不是在

　　孟繁树：听了组委发言，受到很多启发，谈谈感想。看了这部电视剧我自己私下里觉得跟看别的电视剧，看完以后的感觉有好多不一样的地方，我仔细琢磨了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呢？最后闹明白了，第一，作为观众来看这部戏，就是《交通警察》，二，看这个戏的同时又是作为交通肇事者来看的，所以这个感觉很奇特，很奇怪。看完以后我的结论，我先把结论说出来，我们可以从好多方面去评价一部电视剧它的优点成就意义，这都是很正常的，但是也可以从最基本的两个感受去评价一部电视剧，我觉得很实用，也可能更科学。什么意思呢？如果一部电视剧能够让你认识一群人，进而改变对这群人的看法，那么这部电视剧应该说是极大的成功，这是我得出的一个认识。这是第一个标准，这部电视剧达到了。

　　第二点，如果一部电视剧能够让你刻骨铭心地记住就不容易了，更不容易的是让你记住几个人，比如这里边的陈玉米，张立伟，还有其他几位，我就从这两个角度去衡量这部电视剧，我觉得它都达到了这个标准，所以我认为它很成功，甚至很震撼。

　　说完结论我得说这个认识过程，先说改变对一群人的看法，这是我的亲身感受。以前坐车，骑自行车，跟警察打交道不多，基本上也罚不着咱们，人家也不稀抓你，后来弄了个破车，开上车以后这个感受就无穷了，最大的感受概括一点，比如我到这儿来开会平起平坐吧，人把我当成个人，到家里孩子把我当个家长，唯独到警察那儿变成老鼠跟猫的关系了，一看见警察腿肚子转筋，一看到警察马上警惕起来，生怕他站起来“哎哎”来这么一下子，这是真实的感受，你说恨，也不敢恨，也没到那个份上，确实有这个看法。第一次开车，包括带着老婆孩子，好家伙有车了，显摆显摆，有车了，教授级司机给你们开车，老婆孩子更荣耀了，正得意呢警察来了，在那儿第一次被抓住，下去到人家那儿恭恭敬敬的，怎么回事？这不让在这儿转，你要提前进辅道转，你没进辅道转，一下子抓住了，罚二百不说教训一顿，当着老婆孩子的面一下子，第一次就受到这么沉重的打击。由此开始厄运不断，不到几个月的时间，一共12分给我罚了11分，剩下那1分还是侥幸，那警察要罚2分不就全没了吗，我说您就高抬贵手，您留一分还有个念想，要是12分罚完了死了心也开不了车了。那个警察侧隐之心就给你留1分吧，就那1分坚持到年底，这家伙心里提心吊胆开这个车。

　　人他是可以进步的，跟警察若干次打交道以后就想，能不能想什么办法迷惑迷惑警察，后来也找出点学问来。总挨罚心里肯定不舒服，对警察真的有看法，人们在这个时候心理不是说人家是不是站在正义，维护正义，而是站在我是受害者这个心理，当然有一种很抵触的情绪。后来变得聪明了，又被抓住了，怎么解脱呢？想了一个辙，我说警察同志你看，我这人像违反交通规定的人吗？我说我是老教授啊，是最守法的，他说你还没够那么老啊，我说我跟博士生答辩去，那儿等着开会答辩呢。警察一听，给博士生答辩，对我肃然起敬，那下次您可注意了，这次就不扣您了。就走这种很侥幸的心理。每天只要我一开车离开家门到了马路上，就会有这样一种心理，因为你只要一开车上了马路你就是老鼠，那个猫是抓不抓你的问题，他高兴了可能今天就不抓了，不高兴呢，肯定就抓，像戏里那个被抓的车都没法开了。我说这是什么意思呢？大多数人对警察他是有两种心理，当这个警察不罚自己的时候他在我们心目当中是英雄，是执法者，当警察法我的时候他在我心里边的形象就发生了变化，我说这个很正常，因为咱们是熟人，如果像违反交通规则的境界比警察还高那肯定不会有这种心理了。另外像仲主席，有人给你开车，你也没这种心理，罚的是那个司机。

　　仲呈祥：司机挨罚了我替他给钱（笑）

　　孟繁林：他这个心理还有一个什么问题呢？就是警察自身的问题，比如有一次马路边乱停车罚我了，我心里认罚，到交通局缴款去了，结果一去交通队大门前停了老大长一大队的车，我急了，我说我是违反规则了，你这交通队大门口公然这么停车你是什么意思？你要罚我，我就给人大写信，我要告你。后来那个队长也很人性化，说那就算了，你不是刚罚嘛，还没输入电脑呢，我可以免你一次。但是我前边停车没办法，我也没处停车，我说那您免了我，我也能理解，我也不追究。这说明什么问题？这不是我个人，代表很多人，普通群众的一种心理，我很感激毕台和冯台，你们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交通警察》，看了这部剧我对《交通警察》有了彻底的全新的认识，这种感觉今天来开车我要碰见警察，首先一我给他敬个礼，是这种心情，这种改变多大？可惜今天来的早他没警察。这个很了不起，凡是看过这部电视剧的人对交通警察肯定会有一个全面的、深刻的、全新的一种认识。如果没有这些人这样兢兢业业那这个城市就乱套了，罚咱那点儿你还觉得委屈了，如果不罚乱撞给你撞死了，你多大委屈都没用。所以我觉得这部电视剧就从这点就应该给予充分的认识，高度的评价。

　　第二点，我说记住几个人，这种记住几个人真是刻骨铭心的记住，第一个人咱先不说队长了，就说陈玉米了，这个老警察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太可爱太可敬了，多好的人呐，这么好的人结果受那么大委屈，那个台词我都记住了，没意思，他这么严格的执法，那么敬业，结果公然违法的是马支队他老婆包车，然后去陷害人家，真没意思，他觉得没劲，活得没劲，为谁执法啊？干吗兢兢业业？所以回过头来找张立伟，把那个什么都扔了，就是不干了。我觉得这个老警察太可爱太可敬了，我相信我们绝大多数的警察都是这样的。而且他还可敬的就是当年整他的徐有志，把他整成那样，结果他挽救了徐有志，他一家，挽救了这个人，重新改造了这个人。这个印象太深了。如果说这个戏要想更感动人的话，这个戏不是最后死了一个嘛，刘文礼，假设死的是陈玉米，这部戏的震撼力、冲击力那会更强大的多，肯定这个戏得死个人，要不然没有震撼力，后来想来想去死谁呢？张立伟不能死，老洪好像也不能死，就把最不该死的刘文礼弄死了，那个刀子扎谁都行，你想让谁死扎谁都行，假设陈玉米死或者是因为这个事件或者是别的，那这部戏的震撼力就会更强烈，更深入人心，更叫人无法释怀。这是印象特别深刻的。

　　再有就是程煜塑造的张立伟的形象，这个形象也是令我感到非常吃惊的，我没能想到人民警察能塑造出这么一个人民警察的英雄人物、代表人物这样一个形象，这跟编剧、导演，当然跟演员都有直接的关系。刚才哪位同志说假设人民警察张立伟不是程煜来演，可能就不是这么回事，诈一听好像程煜太了不得，仔细琢磨一下，在我心目中就接上了这个人，现在换不了别的人了，感觉到张立伟就应该是这样。我们可以说张立伟有好多好多品质大家都做了概括，这都是很正确的，但是这个形象在那些英雄人物所具有的品质当中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一笔，我认为也是神来之笔，就是他的狭义精神，这点非常绝。由此我想到《亮剑》，他这个形象也非常成功，他是跟我们以前看到我党我军的指挥员不一样，眼前一亮，《交通警察》张立伟形象也是这样，他为什么给我产生这么一种强烈的印象和震撼力呢？就是最突出的狭义精神，就是我们的英雄人物，那些正面的、严肃的、正经的这种英雄我们见到很多很多，但是在张立伟身上又出现了一种我们中华民族极为推崇的一种形象，就是狭义精神。我党我军的干部，优秀人物，除了他遵纪守法，纪律性多么强，牺牲精神，除了这个以外，能不能有我们民族特别崇尚的那种狭和义呢？我觉得这部戏在这一点上是极大的成功，也可以说是一种突破。因为关老爷的形象是义，大家很崇拜，变成我们的一种偶像，狭也是这样，中国历史上那些大的狭给我们留的印象也是极为深刻的，把这个结合起来到了张立伟身上，在普通平凡的工作上能够凸显出这样一种性格，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所以感觉到特别珍贵。这种狭义实际上已经超越了我们一般说的敬业、牺牲，已经超越了这个，这个层面又有了一种新的提升，它是男人精神的一种提升，也是敬业精神的一种提升，也是英雄人物那种精神的一种升华，能够在我们一个普通干部的身上体现出来这就很了不起，这是我非常推崇这个戏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