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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沙克斯在《乐器史》一书中所说:自从中国笙的“自由簧”在18世纪后半叶被带进俄国之后,这一原来不为人们知晓的簧片,就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欧洲,一发而不可收拾。
1792年,佛格勒在瑞典京城制成了可携带的“自动风琴”;1810年法国乐器制造家格列尼叶制成了风琴,后来风琴又在美国得到了进一步改进;1821年德国柏林人布什曼在笙的启迪下,发明了用嘴吹的“满多林内琴” ——口琴;1822年布什曼在口琴的基础上,加上了按钮和手压风箱,制成了手风琴的雏形——“韩多琳内琴”;1829年,经奥地利人德米安加上了和弦按钮之后,成为今天常见的手风琴。
而笙在亚洲的影响就更加广泛了,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各国人民按照自己的生活环境、风俗习惯、语言规律、生产形式等,发展了本民族的文化艺术。亚洲各国的笙,虽然在外形、排列、音色、名称、音乐风格等方面各不相同,但它们的结构和发音原理基本相同,同属一个源流,和中国笙有着广泛的渊源关系,为笙艺术的发展增添了多元性,从而使笙艺术多元化的科学教育增添了新的活力和色彩。
中国和缅甸两国人民的文化交流源远流长。早在公元前2世纪,汉代使者张骞出使中亚后,两国人民除经济往来之外,文化交流也很频繁。公元1世纪末,缅甸北部掸国王雍由调曾经遣使到汉朝,并送来了音乐和表演杂技、幻术的人。到8世纪(唐贞元十七年),骠国(中缅甸一带由骠族人建立)国王雍特地派王子舒难陀,随我国南诏(今云南的白族)使者到唐朝首都长安,带来了乐工三十五人的乐队编制,其中笙就有五个品种,演奏者达七人之多,由此可见笙在缅甸乐器中所处的重要地位。
据日本人林谦三氏考证,缅甸的大小匏笙近似于老挝、柬埔寨的左右各七管的十四簧并列笙,和我国的芦笙同属一类,很富有东方色彩。
而日本是我国一衣带水的邻国,两国人民有着悠久而紧密的文化联系。早在公元前二三世纪,在航海极为艰难的情况下,中日两国人民就有了交往。到了汉代,往来就更渐频繁。
从7世纪初叶到以后的二百多年中,我国唐代文化对日本文化的发展有着深刻的影响。这一时期,日本的古代文化——“奈良文化”,就是吸收了中国唐代文化的精华创造出来的。到今天,部分中国唐代音乐资料还珍藏在日本。中国唐代的笙和竽在日本奈良正仓院完整无缺地收藏着。当时,唐代流传到日本的乐器有三十余件,其中笙、笛、筝、琵琶等乐器至今还在使用。为此,不难看出中日两国文化交流的历史印记。
与中国的万里长城、埃及的金字塔、柬埔寨的吴歌窟并称为古代东方四大奇迹的印度尼西亚婆罗浮屠中,可以见到印尼和东南亚诸国各式各样的古乐器,其中吹管乐器有匏笙、竖笛和螺等,至今仍在流行着。
同我国接壤的老挝、越南也有苗族,他们演奏的芦笙除笙体较高,笙嘴较短外,其他和我国芦笙基本一样。被誉为“节日之国”的老挝,他们自古以来就喜用笙歌来表达丰富的感情,用笙作为独奏乐器,赞颂美丽的山川和吉祥。
中国和泰国,既是近邻,又是亲戚,两国人民的友好往来可以追溯到两千多年前。居住在泰国东北部地区的苗族,风土人情、节日习俗都与我国的苗族有着共同之处。他们在传统艺术上也互相影响,像并蒂莲花一样盛开在各自的土地上。泰国苗族中流传的“吞格”和缪塞族中流行的“脑”,对中国来说都不陌生。前者类似我国的芦笙,后者则像我国的葫芦笙。特别是“吞格”,和我国贵州苗族地区一样,在泰国苗族中几乎村村寨寨、家家户户都有。他们白天劳动,夜晚在竹丛掩映的高脚屋旁,在月影椰林之中,吹奏起婉转悠扬的芦笙,唱起娓娓动听的歌声,跳着轻盈多姿的南旺舞,表达劳动者的愉快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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