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富春山居图》是“豪华烂片”的话,《风暴》则是一部“专业大片”。如果说《富春山居图》让天王刘仔惨遭滑铁卢的话,《风暴》则让刘天王用一个突如其来的转身来个漂亮的影视冲锋。
当然,刘天王不是成龙。但历数高楼搏命、贴身肉搏,中环血拼,至少在警匪片《风暴》中,刘德华至少比成龙玩得出色。换言之,身为娱乐圈“最佳劳模”的不二人选,刘德华不是成龙式的功夫打星,但在《风暴》中刘天王的打戏丝毫不逊色于成龙,仅就这点,我们就可以赞扬刘德华一小下儿。
怎么说呢?历经内心风暴,“劳模代表”刘天王贴身肉搏,玩命上阵,几历生死,谁能说不是为了“一雪前耻”?只不过,勤奋出天才,半过半百的刘天王最终赢了。甚至,赢的动作如此干净、漂亮,演技非同一般地出色。
诱人眼球的是,此前《风暴》将宣传语定为“将香港变成战场”,本以为这只是一个炒作造势的噱头或者游戏之语。但看过这部作品之后才发现,原来——刘德华这次真的“玩大了”!当然,提及《风暴》不能绕过另一部“公路警匪片”《寒战》,尽管两者均属同一类型片,但《风暴》远比《寒战》惨烈。甚至,如果说《寒战》中“撞车事件”和“爆炸”是小CASE的话,《风暴》中追车、中环枪战火拼和爆炸场面让人感觉这并非警匪片,整个一部赤裸裸的灾难片或者战争片。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中最后那场香港中环大战警匪时而手持冲锋枪对射,时而短兵相接,最后瓦斯管道爆炸,地铁迎面而至,地面四裂开来,裂缝在中香港金融中心中环四处漫延,让人感觉这完全是一场灾难片。可以说,从居民楼大战、吊劫运钞车、激战高速路、厮杀大中环等,《风暴》破坏力十足,一部电影将“香港能够破坏掉的都破坏掉了”。
当然,除了火力比拼之外,《风暴》中更多人性的拷问。刘德华饰演的高级警察吕明哲本身是一个嫉恶如仇的警察,另一方面还要面对无恶不作的悍匪,太多的痛苦、难言和悲伤无法言表,在人性和法律面前,内心的矛盾可想而知。诚然,尤如“人性本善,人性本恶”这个哲学命题的复杂性一样,“做好人还是一个好警察”亦是吕明哲难以躲过的精神命题。也正因之,万般纠结、为情为法两难全的吕明哲最终还是放不下自己的“执念”,在“非佛即魔”的道路上渐去渐远。
在《风暴》中,刘德华在片中经历线人父女被杀害后,开始选择以暴制暴,为惩戒坏人而制造伪证,被发现后还试图‘杀人灭口’,他拉拢本是劫匪的林家栋做卧底,最后还想一枪干掉他,而他的‘变坏’也直接导致警方和匪徒在香港中环展开火拼,人性的矛盾最终让他爆发出最邪恶的人性。之所谓,恶善一念间,佛魔亦是一念间。
与《无间道》中的刘建明不同的是,《风暴》中吕明哲身上更多人性矛盾、冲突和内心纠结。一个“吕明哲”脸上露出看似柔和淡然的微笑,却在无形中让人察觉他心底埋藏着复杂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至于另一个“吕明哲”表情则是眉头紧锁,面带戾气,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叫他难以释怀,最终被逼出最邪恶的人性。
在《风暴》的最后,刘德华饰演的警察吕明哲坐在桌前,桌上一盏台灯不仅用刺眼却孤独的亮光照射着桌上的手枪与手铐,也让头缠纱布、神色黯然的吕明哲被衬映得更加无助,似有太多伤痛难以言表。也许,此时,伴随他的感觉更多的是无奈和落寞。除此之外,留给我们的——除了“悲欣交集”之外,更多的还是对香港法制和人性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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