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票房惨败,可是评论却异常热火,每个文青都觉得自己说上一嘴,更何况这种风流女作家之一个女人和五个男人的故事呢?光是历数“萧帮”男性已让八卦界们激动万分:率先出场的是引诱倔强的少女的已婚表哥,之后是众叛亲离之中无奈投奔的前末婚夫汪恩甲,再之一便是天神般降临打救被拘禁孕妇的报社男编辑萧军,同居生活从1932年一直持续到1938年,这当中,萧红经历了萧军无数次眼皮子底下的出轨和暴力殴打,1938年5月萧红怀着萧军的孩子嫁给了同为东北作家的端木蕻良,她以为温存的端木可能安慰她身心俱疲的人生,谁知端木的大少爷作风和花心比萧军更可怕,1940年1月底,萧红与端木蕻良飞抵香港,他却将她冷漠地丢在一旁,而萧红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负责照顾她居然是她弟弟的同学,同样也是作家的骆宾基,而这些男人身影后在晃动的是最顶级的的身影,萧红与文学大V鲁迅到底有没有暧昧情愫……五个?六个?十二个?这是看完《黄金时代》之后每一个文学青年都在暗自思索的问题,几乎每一部有关萧红的小说传记和电影甚至是八卦聊天,都在围绕着一件事:那就是萧红是如何跟这么多男人扯上关系的?
有评论家骂她是贱货,淫娃,这还真是抬举了萧红,她如果是贱货淫娃可能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只能说她是一个软弱、脆弱兼且身体孱弱的东北女孩一路天真的选择,这与她个人有关,更与时代有关。
那个时代,社会提倡自由新女性,可是生活上却完全没有给路,鲁迅先先精明地提了一个问题:娜拉出走了,后来怎么办?怎么办?事实上当时的新女性们除了跟男人跑,并没有其他生活的可能,除了做仆妇和妓女,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女性没有工作的可能性,纵观整个中国的历史,也并没有任何人任何时代告诉过女人们在离开男人以后应该怎样有尊严有力量地活,当然最重要的是社会没给出路,西方女性尚有独立的可以性是因为她们还有某种继承权,简而言之还可以靠爹,中国女性是连靠爹都不行,从法律上伦理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继承父亲财富的权力都没有,所以她们几千年以来惟一生存的机会就是靠嫁人,于是萧红便和那个时代的所有女人一样,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人,一个失望了就去寻找下一个,这种糊涂与随意,就算到现在这个时代,也令人叹为观止,但是发生在萧红身上又如自然,她不过是一个时代下人,她只不过是听从内心呼唤,到最后也就是个别无选择。
客观地说,萧红成为30年代的文学女神,当然不是百分百靠作品,在那个异常保守的年代里,一个女作家能和如此多那个时代的男作家扯上干系,这也是她之氢成为女神的另外一个原因,但这与萧红本意无关,只能这么说,那个时代造就了萧红,而萧红也成全了这个时代,这个时代的人们需要八卦,他们平淡的生活里实在太需要传奇,他们不光要看到奇绝的文字,更要看到奇绝的人生——还有什么比一个私生活稀乱的女作家更能吸引人们的目光的呢。
所以大部分普通群众人生中最热衷的事就是研究名人们的睡觉史,研究着研究着,睡觉史变成了比文学史更重要的事,因为睡觉比文学更好懂,更接地气,也更能撩拨人心,这不是作家品味的问题,这是群众品味的问题,曾经有九零后女文青兴致勃勃地和我讨论要睡多少个男人才能成为女神,要睡到多牛逼的男神才能成为女神……这雄心真把我给听乐了,单就睡多少牛逼的男人这件事而言,一个现代女性绝对比不过八大胡同里的红牌阿姑,但谁记得那个睡过陈独秀、胡适的花家一姐呢,如果萧红不是写出那么让人脑后后凉的文字,谁会记得她呢?她再悲怆也不过是粒人海里的灰尘,像她笔下那个被婆婆逼死的小团圆媳妇一样,死也也就死了,不过是多死一个软弱的糊涂蛋而已。
不把自己抛出个身去承受生命重压,压至血肉横飞也不后悔,这是成为文学女神的代价,这其中也许包括和各色人等睡觉,但成为女神真不是要多睡觉,睡觉是次要的,捎带的,最根本还是你写出了什么样货色的文字,一句话,甭管你睡了多少牛逼的男人都不如你自己写得牛逼。
革命尚末成功,写作还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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