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潮论坛第二场之潮流生产力现场实录(4)

2013年06月18日17:01  新浪娱乐 微博

  我是这样思考这个问题的,我觉得,因为我是舞台剧演员出生,我在舞台上面演戏的时候,排练的时候完成了一个创作的时候,我感觉并没有完成,是站在台上以后和观众在一起,在共同的空间里面,当我演出,当时发生了以后,观众根据我的表演一起哭了,一起笑了,那个作品才被共同完成。我的概念里面,作品一定和观众一起完成的。但是电影这个概念比较模糊,电影拍好了,剪好了以后,作为导演的工作基本上完成了。但是到电影院的时候后面还会产生一些东西,观众的口碑以及所形成的票房。

  我自己这样思考一个问题,从一个时代的角度,或者从一个产业的角度,如果作为一个导演、创作者,他必须不能回避我们怎么样去拍一些东西或者表达一些东西能够得到更多的认同和共鸣。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拍的电影完全会不一样,关心的主题也完全不同。可能有一些人关心的主题能够包含更多的普适价值,能够得到更多人的认同,可能关注的人就会多一些。如果有些人思考的深度更加深,或者更加偏一些,可能对观众的要求就会变得越高,最后形成的结果会不一样。我觉得那些思想,考虑主题比较深的人,他也得负责怎么样可以更有效的表达和让更多的人看到你的表达,这也是你的责任,这也是一门艺术,不仅仅是你自己表达完了以后就不管这个事情了,因为你得知道观众是怎么回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引领好观众,如果我做的主题没有那么深刻,可能更浅一些,可以得到更多大众普遍的认可,并且里面包含娱乐元素,能够解决他们基本的观赏的“温饱”问题,应该有比我思考更深刻的导演,他的责任感应该比我更重。我也会碰到有我想表达的那个东西,我自己看的电影里面各种类型都有,我也喜欢看欧美的文艺片,也喜欢看悲剧,也喜欢看动作片,也喜欢看傻瓜喜剧,但最后为什么选择这个类型?

  是因为我看到有一种电影可以不借助于那么庞大的制作和花很多的钱,仍然可以表达我能够思考到的主题,并且是以一种喜闻乐见的方式来呈现的。是我自己觉得OK的,并且我发现在全世界各国的电影里面都有这样一种类型,而这种类型里面95%是以喜剧片的形式来呈现的。举例来讲,像印度那个三宝大闹好莱坞那个,这个形式本身涵盖了一种本土文化的东西,可以与好莱坞抗衡,所以我做的时候,我做这样的一个选择。

  一方面我做了这样的选择,一方面又觉得我没有表达好,我没有充分的在我的电影里面足够的表达好我的主题,因为我是一个新导演。如果我做的时候,我也会思考怎么做,也许我会把它分开,也许会把这个主题,我特别想表达的部分拆开,单独做一个。我也许会从商业的角度,纯粹做一个商业的,都有可能。但是,如果我有机会去结合,一定会去结合,尽量捏到一起,尽量做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是你不明白,也感觉很好看。但是如果能够在里面找到主题思想,你也尽量的去找,我尽我最大的努力。但是有一些导演必然会面对一个,他所思索的问题不是被那么多人所能接受的,那时候就要靠他自己的坚持了,就是要走上一条更加艰难的、崎岖的道路,就必须得靠他自己的坚持来完成的。因为在我们的体系里面没有太多这样的一个空间,因为所有的指向都更多的倾向于利益,当你想好了做一个艺术导演,把这个表达贯穿到底的话,就要面临着更艰难的一个现实,但你仍然可以找到你自己的方法去面对这样的一个现实,完成自己的表达,仍然会受到别人的尊敬。

  何平:谢谢!讲的都非常好,很有启发。采妮也是。

  杨采妮:其实我电影刚刚上映之前,一直做宣传的时候,一定被问到,接下来还会不会再当导演。我当时很老实的说,真的不知道。因为我很了解自己,很清楚自己做那件事情很有热忱,而且自己要先被打动的。刚刚听大家分享很多,我也明白,如果我们继续下去的时候,要考量的很多事情,而且我觉得非常合理,也很尊重每一个人的想法。但我会回头看回我自己,好像刚刚分享我08年开始写这个剧本,前期其实挺困难的,所以才会过了三四年才正式开拍。在这里跟大家分享的是,前面的困难,那个坚持,自己的坚持,跟自己的简单,很简单的、很纯粹的想把剧本写好、拍好,这个坚持对我来讲是比较难的。我很开心有坚持到最后,真的开拍。但开拍之后,其实是很顺利的,因为我到片场,没有任何目的,目的只有一个,每天跟演员、工作人员想办法把今天这个戏做到最好。对我来讲,我第一次的体验,真的很简单,而且我中心的谢谢我的监制,徐克导演、张之亮(音)导演,他们是很有经验的导演,他们尽量在旁边辅助我,还有很谢谢于冬老板,因为我的题材真的很不商业,但是他可能就是明白我这个热忱跟心意。

  我当时就觉得,有那么多人,还有演员都来帮忙,我要做的是,结果很重要,过程也很重要,我一定要在过程当中好好的体验,而且跟大家一起体验。在我的方面,这一次有那么愉快的经历,不知道下一次怎么样。所以我跟大家讲,坦白说不知道会不会拍下一部片,可能真的要看自己走到那个时候。片种的问题,人家可能对你有一个印象,你是拍这种片种,尤其很成功、票房很高的时候,会有一个定位。但是我觉得,人是一直成长,会一直变的,我不能想象,好像你刚才说,十年前我不能想象今天会当导演,怎么突然感觉来了,真的有那个热忱就做了。我们在成长,不同的时候会变,那个时候希望呈现的东西会变。可能我真的要顺着心,有那个热忱做的时候才会去做。

  何平:郭敬明,你对你新的作品有什么期待,或者下面有什么做导演的计划?

  郭敬明:《小时代》这个系列我写了五年的作品,如果前面两部票房表现很好的话,后面会再拍两部,把这个系列完结。但我更多想分享的是,做导演的过程里面你的这种心情,包括刚才老师说,我们每一个人在做导演的时候最看中的是什么,包括最坚持的是什么,比如说文艺和商业中间的。作为我而言,因为我是最新的导演,我的片子还没有上,对我来说,如何建立你的风格,因为你不能让别人告诉你说今天我市场需要徐峥导演那样的喜剧片就来拍喜剧片,下一步《北京遇上西雅图》红了,我们要爱情片,大家说拍什么你就拍什么,我觉得最关键找准你自己的东西,这个过程里面一定要非常的勇敢,不要害怕,比如说不要怕投资方怎么怎么跟你说,也不要怕媒体的评论。

  我拍《小时代》的时候,所有人都争议你为什么强调拍那个物质的东西,其实这个是我想放到小说里面,或者放到更大的层面去讨论的东西,因为其实现在电影的观众群众在不断的更新换代,为什么看到很多大导演都有偶尔失手的时候,是因为中国电影市场观影群体从上一代到下一代。09年的时候观影的年龄是25.7岁,但是到了2013年的时候已经变成21.7岁,21岁,就是一个大学生,而且是一个平均数字。如果还用上一代想法拍电影的时候,那会出现问题的,因为越来越多的新观众加入了这个市场,但没有提供新的类型的影片给他们,所以他们还是看那些,但总会有一种饥渴,一旦这个时候有一个新的类型,符合年轻人的东西出来的时候,其实市场就会大起来,并不是说他们创造了这个,一直以来房间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空白,一旦有人勇敢的站出来做的时候,就会成功。

  为什么讨论物质?我们上一代,他们的人生里面不存在物质这个概念的,都穿一样的裤子,留一样的发型,每个人的衣服是规定好的,我们吃的饭是一样的,都是食堂,不存在有人今天吃日本料理,那个人吃川菜,上一代面临的挑战不是很多,他们需要面对的是生存,我是否活得下去,在战乱、饥荒的情况下面,人们的极限状态、这种挣扎、痛苦。但中国已经发展到现在,已经2013年了,大部分的人会经历生存的极限状态吗?不会的,人们不会面对这样的东西。是不是不在这样的极限状态下面人们就不会有挣扎、痛苦呢?不是。也会很痛苦、挣扎,社会贫富差距越拉越大,内心的焦灼等等还是有的。

  《小时代》里面,从大学毕业到进入社会,这中间剧烈转变的过程,因为大学里面,其实大家都是公平的,站在公平的起跑线上面。但是当你毕业进入社会之后,人生观和世界观,你找一个工作,因为有一个女孩子比你漂亮,没有你厉害,老板就喜欢她,这是不公平的。在大学里面考试不看你是否漂亮。你找一个工作,就因为他的爸爸非常强大,家庭出生比你好。这种情况下面,人的世界观的动荡,各方面的动荡都非常厉害。

  尽管很多人觉得很争议,或者意见很大,但我觉得不重要,你就坚持自己。包括中间拍摄的时候我想用很多的影像风格,想用很多的长镜头去表现,制片方和监制也跟我讲,你新导演干什么玩那么厉害。我说作为一个导演,要有自己的态度,你今天真的在做一个导演,而不是说作家玩票,玩一下导演,不是的。这一切的前提,一切的坚持,你的身段,你的东西,到影片完成那一刻结束就结束了,在那个分水岭之前,都是你的坚持,你的态度,你的身段。但在那之后,你应该尽可能的放下你的身段,尽可能的要去宣传,上节目还要巡回点映也好,只要让更多的人了解到这部电影,产生对这个电影的兴趣,想要看,这些都应该做。一坛酒很香的,巷子很深,要所有人走进来喝到这个酒,某种意义上面是失败的。今天我要做的是,从巷子里面搬出来,搬到马路上面,让香味让所有人都能够闻到,喝到。你应该尽可能的,既然花了这么多心血酿造出来,让尽可能多的人品尝,而不要介意中间是不是做苦力的等等,这些不重要。一切的前提决定你这个酒是香的,是佳酿。

  其实做导演,有很多你需要去坚持的东西,但是也有很多需要你放低身段放下来的东西,在整个过程里面,其实我自己做这个行业,学到了很多新的东西,真的是一个很棒的人生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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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应声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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