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袖珍妈妈》:超越苦难 大爱无声

2014年05月07日15:48  新浪娱乐 微博 收藏本文     

  在银幕一片“大丈夫”、“小爸爸”、“虎妈妈”、“辣婆婆”的热闹喧嚣中,一部似乎风格“土里土气”,讲述“袖珍妈妈”与养女之间情感经历的电视剧《樱桃红之袖珍妈妈》,却异军突起,不仅在卫视播出后收视名列前茅,而且引起的评点也源源不断。电视剧显然触动了观众内心的某种柔软,满足了观众的某种精神需求,从而也使这部“袖珍妈妈”电视剧成为本年度的感动大戏、情感大戏。

  这部电视剧的故事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表现拥有孩子身高及容貌的年近三十的杜娟不顾周围亲友的反对,收养了一个女孩笑笑。为了笑笑的舞蹈梦,杜娟在城里含辛茹苦做小吃生意。笑笑进入舞蹈学校后被虚荣驱动,对杜娟渐生嫌隙。杜鹃为笑笑前途,将笑笑送回生母舞蹈老师周兰身边,并依旧默默守护着笑笑,笑笑在新家没有得到想要的生活,杜娟则做出最大的牺牲帮笑笑医治好眼睛,母女心灵完成了最后的团圆……。这类母爱无疆、忍辱负重的故事,从1990年代初的《渴望》开始,伴随“好人一生平安”的祝福,被影视作品一次一次重新叙述,曾经一度中国电视剧还刮起一股“苦情”风。而悲苦、眼泪、煽情的极端化最终将苦情戏推上了绝路。然而,当这些年电视剧充斥着城市小家庭纠纷,充满着车子房子票子焦虑的时候,这部《樱桃红之袖珍妈妈》却提供了差异性的审美体验,用一个善良、博大、坚韧的小矮个的女性形象,诠释了大爱无声、大爱无求的情感,成为“无情世界的感情”,从而为在物欲横流的焦虑中、在情感匮乏的空洞中怅然若失的人们提供了心灵安慰。

  与过去的大多数所谓家庭伦理苦情剧不同,这部电视剧超越了小家庭圈子,超越了血缘家庭的爱,表现了一个“袖珍母亲”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的爱,这种爱就具有了某种形而上的超越家庭戏的意义,而“袖珍小人”内心的博大厚爱,则在内外的对比中,既提供了一种戏剧性的张力,也创造了一种寓言式的象征:有的人看起来伟岸靓丽,但是内心却猥琐狭隘;有的人,像剧中的杜娟,虽然体形渺小,但是内心却博大光明,内在高大与外形渺小的反差对比,为全剧提供了一种鲜明的正能量价值观。

  特别值得提出的是,与一般苦情剧往往过度渲染苦情、通过放大苦难来赚取同情和怜悯不同,这部电视剧对杜娟的塑造更强调了她的坚毅、坚强,不惧怕世俗,不对生活逆来顺受。在《中国达人秀》曾经感动亿万电视观众的袖珍人朱洁,对电视剧中的杜娟形象那种外柔内刚、能负重却不忍辱的性格的理解和塑造都比较到位。从农村到城市,从依靠家庭到依靠自己,从抚养孩子到帮助孩子圆梦,杜娟都表现出强烈的“自觉性”、“自为性”,虽然她的身体、她的个体状况具有特殊性,但是她对生活的尊严、生活的幸福的追求没有特殊性。电视剧所呈现给我们的,不仅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而且社会也为每个人追求幸福生活提供了权利。在一定程度上,杜娟在城里站住脚,笑笑能够走进舞台的聚光灯下,杜娟与笑笑的母女情感能够不是血缘胜似血缘,恰恰在于作品超越了苦难,从而成为今天人们所谓的“中国梦”大合唱中的一个动人音符。

  从《暖春》开始,导演王振宏携团队陆续推出《樱桃》、《樱桃红》,直到这部《樱桃红之袖珍妈妈》,“樱桃系列”的几部电视剧,风格一脉相承,故事原汁原味,都是表现大时代中的小人物,物质化大潮中的精神坚守,心灵废墟上的大爱救赎,这些作品风格低调、质地朴实,但是人物形象鲜明,情感饱满,具有“地母”原型感的女性之大爱,成为这些作品受到观众喜爱的重要原因。无论题材风尚如何变幻,坚持自己对生活的观察,对艺术审美的理解,将题材、类型、风格做专做深,不跟风、不逐流、不放弃,一方面体现了一个影视内容企业的创作理念,其实也体现了创作者的美学理念,从而打造出一个具有影响力的中国“情感剧”品牌。正因为如此,这部超越苦难的苦情戏,才能在熙熙攘攘的电视剧大潮中,不仅显示出不同于一般苦情戏的独特文化价值,而且也体现出被电视观众认可的独特的品牌价值。(文/尹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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