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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创作盘点实录(14)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2月15日17:42 新浪娱乐
![]() 中央戏剧学院教授路海波 ![]() 《戈壁母亲》制片人东方闻樱 ![]() 《一级警戒》制片人王雁 ![]() 《鉴真东渡》编剧、《老娘泪》制片人韩素真 路海波:首先很高兴,我觉得跟中心这么多年打交道,先说一句朋友的话,中心非常重情义,每年都给我们创造机会,一个就是跟中心的领导、主创一块儿回顾一下历年的创作,一个,就是给我们这些朋友创造了一个很好的见面的机会,这是非常令人感动的事儿,我也谈几点感受。 我觉得中心,第一我们对中心有很高的期待,尤其是一年一年,无论是经济体制改革,特别是文艺体制改革,包括广电体制改革,中心也面对一个如何来进一步认知自己的身份,也很难说怎么转型的问题,包括一段时间以来也听到这样那样的一些,包括中心自己改制的问题,进展遇到的一些曲折的问题,但是我们不管怎么样,看到中心总是日新月异了,不断有新的作品,拿06年的16部作品来看,古装戏5部,家庭伦理剧,或者有一些分类不是特别恰当,大概也有5部,重大历史题材有1到2部,工业题材1部,总共是16部,438集,应该说这是非常丰硕的成果,我们看到中心领导以及所有主创,上上下下大家付出的这种,应该说是心血,还不是一个简单的劳动,这是一个复杂的精神劳动,而且应该讲在面临各种各样的困难做出了自己的不懈努力。刚才各位老师都发表了非常好的意见,有些意见也提出了一些新的期望,但是我是感觉到这是非常好的意见,可是另一方面,我觉得中心的角色到底应该自己怎么看自己,再一个,我们怎么来看中心。 其实中心这个角色我觉得挺复杂的,因为它的身份是多重的,它当然最主要的首先为观众考虑,要为观众、为中国的观众拍出好的作品。但是另一方面,作为国家队它的确又有一些很尴尬的一些担当,他在完成的过程当中也有一些困难的。私下有时候也跟中心领导交换过或长或短的意见,也很困难,比如命题作文,命题作文最不好做,但是作为国家队是必须要做一些命题作文的,在一些重大的历史事件的纪念前后,或者是形势的变化,有时候需要配合中心,因为咱们知道配合中心任务这也是咱们国家的事情。曾经小平同志也讲过,文艺不纯属于跟中心没关系,这也是大家很清楚的一个关系,所以我就感觉到中心应该讲这几年,包括在06年做的这些作品里面我们也看到,有一些作品它可能的确是有这样的一些背景,当然我不是说在这种情况底下,我们中心拍的戏有一些戏因为有这样的一些情况没拍好,其实我们仔细看一看,这16部戏都是非常有特点的,它是代表了咱们国家的水平的,在这种情况下面就更加难能可贵了,说明咱们这个中心拍这个戏它也体现了,无论是艺术创作还是在某些方面需要的某一种,甚至于是政治智慧,我觉得在这方面都是做得非常非常好的。 这个问题我也说不清楚,培森主任能不能说清楚我就不知道了,包括他的几位搭档能不能说清楚我都不知道,因为这个情况有时候艺术创作跟政治人物之间,这个关系是非常微妙的,但是我认为他们已经做得相当一个是非常尽力,一个是已经做到现阶段比较高的水平了。所以这是我讲的第一个感受,就是作为一个老朋友,中心的一个老朋友,我个人感觉我这方面是有这种理解的。 第二个,刚才有些老师也谈到了,包括范主编也走了,谈到电视文化定位的问题。其实电视文化说到底,的确咱们国家还有争论,但是从国外比如说电视社会学、电视文化学已经有一个定论了,就是电视的确是一个大众文化。当然大众文化它有两种解释,一个就是说它是一个通俗文化,但是我们往往在我们这个国情底下,我们电视剧整个创作队伍,它还是成分非常复杂的,成分比较复杂,尤其是近些年应该讲咱们国家经济体制改革的这个思路,在咱们广电体制里面也有所体现,比如说民营的影视制作机构越来越多,当然民营影视制作机构有些也是很好的,因为很多民营制作机构,尤其是比较有实力的,很多也有国营电视制作机构的某些专业人员,包括某些专业领导也介入到民营机构里边,所以民营制作机构他很多水平也是很高的,你比如像赵宝刚的公司,想张国立的公司,包括像杨伟光台长,12月份我们在杭州参加一个会,叫中国现实题材电视剧制作联盟,一个成立大会,他的标题叫造剧。6家单位说是民营的,都是民营的,有2家是国营的,他是有两家叫上游提供商,一个是长江文艺出版社,还有一个小说月报杂志社,另外4家一个是浙江影视集团,说是民营的,因为他有民营的投资背景,但实际上他的领导都是浙江广电系统的,像黎振伟也好,还有刘小兵,他是资方代表,但是原来他一直是浙江电视台的,后来跑到上海去,然后杨伟光台长的“天地人影视责任有限公司”,你说它当然是民营的,但是他是咱们国家电视台原来一个很资深的领导,加上海润,加上华谊兄弟,这6家单位。 这也是一件好事,经过相当长一段时间反反复复大盘子、小盘子的洗牌之后,现在的民营影视制作,这个力量崛起其实有很多更广阔的社会背景,或者是国家队的背景,这也是一个好事。也就是说现在民营也好、国营也好,实际上有的时候这个力量是互相穿插的,但是制作思路我觉得的确又是非常不一样的,就是他们可能更强调比如说收视率的问题,比如说他的剧种类型、创作思路更加开放的问题,这是一个好的迹象。我说这个意思,就是说实际上咱们电视剧中心可能也面临一个压力的问题,面临一个竞争的问题,甚至于包括央视的系统之内,比如说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跟他们也接触过,因为有的时候跟别人一块儿参与策划一些,跟他们也接触过,我发现他们在选材的问题上可能更加强调走市场,这个可能咱们剧中心也知道,更强调走市场,所以他们很多题材可能就更强调比如说收视率的预测,他的市场预测,比如说他们去年正在抓一个《逃往香格里拉》,实际上有一定涉案的情节,就是犯罪了要外逃,逃到香格里拉,这也是有寓意的,最后是表现一个人性回归的问题,主流价值观和叙事载体结合的非常好。他们的这种对题材说不的次数就更多一些,这个不的前提就是在于你要符合主流价值观,但是你要更有收视率,更有可看性,这个是我对国际电视总公司的一个感觉,当然也不一定对,不管怎么样你们更有发言权,包括对国际电视总公司的判断,我可能是很粗浅。但是跟他们接触过几次,这方面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所以我就想实际上说到底,也是跟我们电视文化的定位有关,尤其是电视剧,因为电视剧是作为电视文化一个重头产品,一个重头的品种,我说一个简单的例子,我太太也是大学老师,现在退休了,退休以后又被一个民营大学聘去了做教务长,她工作很忙,她的业余时间除了研究教学管理主要就是干什么呢?就是看电视剧。最近的时间《前门楼子九丈九》《关中女人》,尤其是民国前后的那些,《大明王朝1596》,《贞观长歌》,包括重播的《汉武大帝》,只要她在家休息的话她能看一天,所以黄老师你的戏她一定会看,她对这些戏很熟悉的。我觉得收视率还是很重要,因为像她工作应该讲比较辛苦的,回到家看电视主要是干吗?我觉得还是要轻松一下,娱乐一下,即便咱们是有很强的,就是我们要把这个主流价值观通过这部剧给观众一点启发,但是实际上像恩格斯讲的,要通过情节和场面,它自然而然流露出来,而不是要说出来。 刚才讲的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事,就是我们电视剧的形态到底是什么?这个形态尤其在于它怎么来感染观众,通过一种什么样的诉说方式,什么样的叙事方式来吸引观众,我觉得这是更重要的。否则的话这个电视剧没有收视率,你怎么能达到?你最多在少部分人那儿说你这个戏拍得很好,思想很正确,是弘扬了我们主流价值观,但是没有更多观众去看。可是我们知道这个社会现在强调建设和谐社会,这个和谐社会是要靠大多数人的及它不是靠少部分人理性的认识,当然我们是不是对电视剧期待太高了?刚才兴叶也讲了,是不是不要太沉重?我觉得那次在杭州会议上我也曾经跟曾老师,我们俩因为是多年的好朋友,虽然曾老师比我年长,但是我们私交非常好,但是在研讨会上会说一些不同的意见,过后也不会说你上次说什么什么,不会这样,因为我们都知道是非常善意的。当时曾老师说了一种意见,后来我就说电视剧,绝大部分电视剧不可能深刻,深刻的只是少数,绝大部分电视剧它的思想健康,它的导向没有问题,但是更多的应该让观众轻松,愉快,喜欢我们这个电视荧屏,80%的观众感受到轻松愉快,但只要你的导向没问题就行了。尤其是咱们现在的电视剧我们也知道,现在你像中宣部绝大部分电视剧他们都要监看的,有人给我们把关,当然我们自己首先要自觉,我们不要让我们的电视剧里边导向有问题,价值观有问题,我觉得我们中国电视人特别自觉,思想觉悟特别高,昨天晚上我在跟几个大学同学聚会还说到这个问题,我说我们现在自己自觉到什么程度?我们会比国家给我们规定的那个尺度我们再往窄里面一点,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要不然我们怎么能够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干这么长久?不可能,而且每年都还小有进步,要不然怎么可能有进步呢?所以这个问题是很重要的,就是我们到底应该给观众什么?我想这是我对中心提出的一个期望,就是我们中心怎么能够与时俱进的问题,怎么能够一方面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但是另一方面,在选材上面,在讲故事的方式上面,在能够让观众更喜欢看我们中心的剧目方面,能够每年都有一个新的变化。我觉得这可能也是一个,其实我跟培森主任,跟李汀主任,跟他们几位接触,我觉得他们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的,但是可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有的时候在这方面很难立刻取得实效。 这两天跟我们有位制片人接触,原来跟他们也是好朋友,他们现在很苦恼,他们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放在抓题材、抓剧本上,这恰恰是很对的。因为的确咱们知道电视剧跟电影很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导演的二度创作,有的时候跟原剧本,当然还是两码事,要不然为什么一个叫一度,一个叫二度创作呢?但是相对来说它跟电影还是有一些比较大的区别的。因为电影更强调影像的力量,电影它可能相对来说戏剧化程度不像电视剧要求那么更高一些,因为电影它有的时候可能更强调那种影像的剪接,它产生的乘法的效果,或者除法的效果,而电视剧有一些是累加的,相对来说是这样,肯定跟电影,举极端的例子,像室内剧更能说明这个问题,电影的台词量很少,但是电视剧如果台词量很少就没法看了,因为你看的时候可能去做别的活,但是你只要看到台词,电视剧就是罗嗦,尤其是家庭伦理剧,包括我们现在的家庭伦理剧也是这样,所以电视剧的剧本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但是怎么在剧本阶段就把这个剧本本身的内容跟它的讲故事方式联系起来,我觉得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说到底,我个人还是感觉电视剧还是一个大众文化产品,它不是要屈身俯就,但是用一个儿童剧的词来讲我们要跟观众一般齐。另外对历史剧也有一些看法,前些天看了不少集的《卧薪尝胆》,我们一直在议论,就是说这个勾践怎么一点不可爱?我倒反而很同意这个说法,有时候中国说大智若愚,或者我们的姿态要低一点,我们憋足劲,但是不一定要做给别人看这个人怎么怎么样,我觉得这个人物塑造的分寸感有点问题,就是中国政治斗争的权术,他明明是为了民族,为了国家,但是如果像这种戏让别人看起来,别人的确会说黄种人太可怕,太厉害了,玩阴谋诡计太厉害了,最后夫差他前面的宽容或者怎么怎么样,最后他是我不是说历史上的勾践,我就是从卧薪尝胆这个戏的塑造,我现在就期待咱们看中心的《越王勾践》,这个勾践跟那个《卧薪尝胆》里面的勾践怎么样,如果那方面给我的感觉稍微弱一点,但是又让我们看到一个民族英雄委曲求全,卧薪尝胆,我觉得邓小平是这样的,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党中央也是这样的,比如我们跟非洲的关系,包括我们跟美国的关系也是这样的,我们有理有利有节,但是我们也不卑不亢,处处体现出一个大国风范,这个风范很重要,你不要让人觉得这个人很猥琐,所以《卧薪尝胆》里面这个勾践形象我是不太喜欢,我们中心可能在这个方面的分寸会把握得非常非常好。 就是前期的策划,前期对剧本的论证很重要,的确是,刚才培林也说了一个戏每一个主任多到开四、五次会,有的至少也要谈一、两次,因为说实话电视剧最重要的是你把前面的图纸弄得特别特别到位,你后边就好办了,因为咱们都找的很好的制片人和导演,这都没有问题,可是你要是图纸有问题,最后它可能就是歪的,有问题的,我觉得这就是国家队的态度。这样的一种态度我们能够把大众文化产品做到通俗而不庸俗,甚至还有格调,还有风范,我觉得这就对了,这就是咱们国家队,我觉得这么多年中心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但是我希望应该看到目前这样一个严峻的形势,我相信中心领导他们也一直在这么做,因为这是一个大势所趋,制播分离也好,文广体制改革也好,他们老是给你弄点动静,我觉得也是非常好的事,就是让我们感觉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竞争态势,什么样的环境。反过来,我们中心应该有自己的一个定位,我想中心他作为一个国家队的担当,他必须得完成一些配合中心的东西,毕竟还是少量的,我个人感觉是少量的,绝大部分我们还是有自主权的,尤其是这些自主权的这些东西,我想怎么在题材规划方面,一个是多样性方面,还有一个就是它的收视率,或者说跟收视率有关的类型,或者是叙事方式方面,怎么能够有一些更新的东西。 当然还有重大题材,因为重大题材也分两种,一种就是革命历史重大题材,还有一个就是我们说的历史剧,或者历史题材,它不是属于那种现代革命史里面的那些东西,有些题材的确题材本身有分量,题材本身有非常强烈的戏剧性,像刚才兴叶说的也的确是这样,因为本身历史本身就是有波澜壮阔的,雄壮的,像非常精彩的戏剧舞台一样,所以题材抓好了,本身也给这个戏将来能不能好看打下一个非常好的基础。 总的来讲,我们感觉中心的确非常重情义,我们也是因为这么多年,也是对中心每年都有一种新的期盼,我在这儿预祝中心在07年一方面是节节攀升,有一种稳步的进步,另一方面,也期待中心在07年能够给我们,当然更主要的是给全国的电视观众,同时我也希望中心怎么在配合国家的文化战略方面,我们也希望在座的中心领导能够给我们透露一点,目前中心制作的戏每年在整个国家的影视文化产品的出口当中占一个什么样的,或者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有哪些戏,有多少集戏,也能够出口到一些什么样的区域去,我们也想对这样的一些情况给予关注或者给予研究,我们也想以后在这方面敲敲边鼓,预祝中心07年更成功。 [上一页] [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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