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虐我千百遍,我待男神如初恋。
张震有多文艺多闷骚自不用提,杨德昌、侯孝贤、王家卫这样鼎鼎大名导演的宠儿,这颗文艺又伤感的灵魂,在他们的镜头里,时时都是美不可言。
是杨德昌将张震引进电影的大门!在《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之前,张震就在杨的公司做道具助理,闲暇翻阅导演的剧本,读出不少门道。后来,他和侯孝贤导演合作,在《最好的时光》里,把柔情若斯的自然美好表现到了极致,此后再也脱不掉文艺的标签。
身为文艺青年,他总是拖不了荡漾的姿态,电影拍得荡漾,日子也过得荡漾。王家卫电影拍得很慢,他干脆学习了好拳法,考了八极拳的证书;日子过得随心所欲,他干脆“擒获”身边的助理庄雯如为妻,哪里忌惮过外界的条框。我们的这位男神生活里更加懒散,下楼买新鲜的蔬菜煮饭炖汤,陪老婆吃家常便饭混时间……张震的文艺,果然不是伪装而来的。
练武练出了门道,便看不惯随随便便的招式拳法,总是要做出点样子才能说服自己。于是《绣春刀》周期那么紧,仅仅70场戏,两个月的工期,张震还要拿出两周时间来,把刀练得有点模样才敢上阵。正在拍《道士下山》的他,为《绣春刀》站台宣传也是匆匆来匆匆去,边答着问题,还要喝星巴克的咖啡醒盹,又是一副懒洋洋的文艺样子。
拍了太多的戏、演太多的人物、就好像短短的人生,过得很长很长。所以面对抛来的问题,他都轻描淡写地“对啊”“也是哦”来回答。换做平日,他这样的“虐待”肯定惹人不快,可是他说也是轻描淡写、笑也是开怀大笑,让对方又不得不原谅了文艺——真是纠结,怕那种文艺的漫不经心,又怕少了那种文艺的索然无味。
魏頔:你拍了那么多著名导演的戏,一个年轻的导演如何让你信服呢?
张震:我是看剧本,然后看过路阳导演的《盲人电影院》,对他还算有印象,收到这个剧本,觉得剧本挺有意思的,因为比较类型片,讲兄弟之间的情感,然后有一点悬疑,沈炼这个角色中间还有一点爱情线,导演自己对这个剧本花了很多心思,弄了三四年。又觉得这个组合还不错,因为监制张家振,王东辉,大家都很好的朋友,觉得项目挺有意思的,然后跟导演见面,觉得他虽然很年轻,但是做事很有他的方向和方法,聊得蛮开心的,所以就做做看,反正也没有演过锦衣卫这样的角色。
魏頔:《道士下山》是不是也是一个武侠题材的片子?
张震:它里面有动作戏,也是跟武侠有一些关系。(追问:对啊,《聂隐娘》也是?)《聂隐娘》比较少,有一点点元素。像古装和时代片,基本上都会跟武侠有一点点关系,或者是动作场面会有一些关系。
魏頔:在这部戏中,你和导演会有什么争执吗?
张震:我比较习惯现场的戏是比较弹性的,变化比较多,但这个戏拍摄的既定想法是比较深刻的,所以在现场就是他想怎么拍他已经想明白了,把这件事情办好了就可以,但我觉得现场少了一些活泼的感觉,就是比较缺少一些灵活。
魏頔:你会跟他争取么,因为你拍了这么多戏,也比较相信自己,你是怎样说服自己接受他的安排?
张震:没有,因为这个戏拍摄周期真的太短了,他们可能没有办法有太多其他考虑,或者一些时间给他们,哪怕一天,一两个小时可能都没有,那我觉得他这种做法可能就比较保险吧,把自己做的事情做好就好了。
魏頔:可以谈一下是怎么样的吗?
张震:有一场是我跟大哥讲我骗他的事情,那一场戏虽然最后看起来效果还不错,但在拍的时候我们两个就觉得拍的太……我觉得讲的可以再挖深一点,就是人物之间的那种情感,可以更进去一点,那我们在现场就跟导演聊很多,也在现场有稍微试一下,但是最后还是依照导演的想法去做,变化就会少一点,但是每一部戏的风格都不一样,有的戏就是让演员可以参与很多这个方面,但是这个戏相对就会少一点。
魏頔:你合作过哪个导演给演员的空间比较大?
张震:每个人的习惯都不一样,每个导演都不一样。
魏頔:那你跟侯孝贤合作那么多次,你会觉得你们之间交流更痛快一点,了解彼此吗?
张震:不会不会,我跟侯孝贤导演没有什么沟通,我就是演我自己想演的,我在旁边观察他喜不喜欢,你会知道他喜不喜欢,你就知道这个任务怎么建立,慢慢就把这个人物建立起来。那有的导演是需要很多沟通的,比如说路阳导演,我会跟他一直沟通我为什么要这样表演,为什么应该这样会比较对,那有的时候没有沟通他就没有办法掌握到。
魏頔:说起来《聂隐娘》拍的怎么样?好拍吗?
张震:我觉得很好玩。对我来讲,我觉得很有乐趣,在表演上很享受,因为导演没有特别要你做什么事情,但是跟导演有沟通,做一些准备,把自己准备好的想法,慢慢揉成一个角色,所以那个过程相对来讲,空间是更大的,比较有挑战性。
魏頔:反而侯孝贤是可以给演员更多空间的导演?
张震:基本不会跟你讲的,他只是跟你讲这场戏你是来干嘛的,然后后面就自己演。就好象你今天来采访我,他就跟你讲你今天是来采访我。(随便聊?)对,你就自己发挥了。
魏頔:拍戏也是这样的?
张震:每一场戏都是这样拍的。(每一场?)对啊。他会提供一个很好环境,把房间做好给你,这个氛围给你,你进来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出来就可以。我觉得很难解释,他其实就是很像即兴表演了,他有点像在拍纪录片,他用摄影机去把一些东西记录下来,用这种概念去做电影,比如我们拍戏,突然有阵风把沙吹开了,他觉得那很美,但如果你说拿风扇吹,他不要,他宁愿等那阵风。
魏頔:减少了很多设计感?
张震:基本上没有设计。所以他的戏为什么会不断的重复拍摄,很多场戏我们要拍两遍三遍四遍,那可能就是他觉得感觉不对,但他也不会跟你讲少了什么,就是要自己去(找)。
魏頔:你觉得舒淇比较好搭,还是刘诗诗比较好搭?
张震:都好搭。
魏頔:……拒绝这种回答。
张震:舒淇是老朋友了,没有什么好讲的,我们合作也蛮多部了,她这些年一直在变化,你看她演戏,大家对戏,就是有一点……慢慢慢慢就在另一个层次了,我觉得女演员有这样一个经过,我觉得很厉害啊。
魏頔:看来多受情伤也是可以帮人增加阅历啊。
张震:是吗?我不知道啊,我没有跟她聊过这个,那个不关我的事。
魏頔:难道不聊吗?
张震:不聊。因为我不喜欢,那是人家家里面的事,跟我没什么太大关系,我也没有必要太八卦这些。当然如果她心情不好,需要人聊天,想讲我可以听,但如果没有……因为跟我没关系啊,我也没必要了解,我不是她。诗诗我觉得她戏分更多一点,交流更多一点,会更认识她一些,因为她那时在拍别的戏很赶,跑来跑去的,本来篇幅就比较少,比较可惜。
魏頔:我觉得她那个角色不是很亮,那个角色完全可以做更多事。
张震:我觉得导演对男女情感……可能我比导演经验多一些,我人生阅历比较多一些,我可能更了解人的那种状态,对于情感的表达方法,但是我觉得导演可能想要的,跟我的是不一样的,他有他的想法,他想呈现出来的,如果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那就是这样的。但我觉得这样可能反而有好处,越清晰越简单的事情,反而能更容易明白。
魏頔:我私下好奇,男女演员在拍感情戏、甚至激情戏的时候,是和比较熟的演员拍比较难,还是不熟的?
张震:不熟比较难,通常都会想办法赶快熟。因为你演情侣这种,通常都会有默契,这种默契不大能够用讲的,可能突然有一件事情发生,两个人回头的速度是一样的,或者是走路走的时候,两个人走路脚步是一样的。那如果要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演情侣会比较难,要赶快熟悉,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和没有过的是不一样的,很难去做出来,可能要花一点时间去培养,但花点时间去培养,可能也不用什么,就是多聊一些天,知道大家的一些习惯和状态,那个慢慢就可以对在一起。
魏頔:你用什么方式开始熟络呢?
张震:要看人。
魏頔:你通常聊点什么,星座啊,还是什么?
张震:聊星座不错啊,或者加我微信什么的。
魏頔:那和舒淇就不用对吧?大家见面5分钟就可以演(gun)情(chuang)侣(dan)了?
张震:要看啦,也不是绝对的说不用,我们平常也很少联络,是没事不会联络那种,但应该不用太长时间啦,反正都是认识这么久。
魏頔:我觉得你和这个圈子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好像演戏之外也没什么新闻,也不太上节目,也不太拍杂志,没有铺天盖地出现。
张震:我觉得生活是比较重要的,我比较想要生活的时间多一些,因为我觉得时间越来越少,还有好些事情没有做,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
魏頔:你会经常去旅游吗?
张震:……可是现在休息时候,就懒得去旅游。
魏頔:会宅在家里吗?
张震:对。(三天不洗头……也不下楼?)对啊,我是希望生活跟工作,能比较好的区分,但是我们的工作和生活是息息相关的,如果你没有生活,就没有办法有更突出的表演,那个人的状态你没有办法抓到。所以生活越踏实,表演就会越好。我觉得没有必要上节目,如果今天做宣传,有时间了刚好排到,我可以去做,但是真的很不巧都没有。
魏頔:那些其他男生上节目,在拍fashion大片的时候,你都在干嘛?都在逛夜市,和老婆聊天吗?
张震:应该吧,在看他们上节目啊。(大笑)
魏頔:在心里会嘲笑他们吗?
张震:不会啦,每个人喜欢的都不一样啦。
魏頔:你会在家做饭吗?
张震:会啊。炖汤、炒菜都会啊。
魏頔:做给老婆吃吗?
张震:会啊……
魏頔:她会要求你吗?
张震:她不会,因为我比较爱做饭,跟她比起来我更爱做饭。我比较喜欢做这些事情,但我们也常常出去吃饭。
魏頔:你说在台湾的时候?就随便走在大街上去吃?
张震:对啊。(有狗仔跟着你吗?)很少唉。(为什么?)因为我去的点都蛮固定的,永远都是那几家。
魏頔:你比较擅长做什么?
张震:中式的吧,炒菜,简单的。
魏頔: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
张震:就是随缘吧……
魏頔:那有在努力嘛?
张震:可是……最近都在工作啊……